冷苍头顶冒了个小小的问号,他愣了下,随即才明白:“先生是让我去查,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确实是很蹊跷。
自白承允把苏振川藏进了青山疗养院后,白承允去过那么多次都没人发现,怎么就单单今天苏振川醒了,却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了?
“先生,我这就去办。”冷苍直起身来,又不放心地道:“我让于尉过来照顾您吧?”
祠堂里为了通风设置了很多老式的通风口,这风呼呼的刮着,白承允在这继续待下去,怕是得感冒。
白承允拒绝:“不必。”
于尉在秋园,有他自己该做的事。
冷苍连续被拒绝两次,表示很心衰,“那先生,我先走了。”
既然白承允不愿意离开,那当务之急,就是先处理幕后黑手的事。
秋园。
苏清月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全是乱七八糟的梦。
她昨晚被白承允按在书房折腾了一次,回房后靠在床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早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照醒她时,才发现昨晚连窗帘都没拉。
苏清月看着旁边空了一半的床,伸手摸过去,指尖冰凉的触感告诉她,白承允一夜未归。
结合昨晚白承允的不正常,苏清月直到坐到餐桌前还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清月这副思索的样子,在李薇薇眼里就成了魂不守舍。她勾了抹得意,拿起一片吐司慢悠悠地抹着花生酱:“清月,怎么没见到承允下来?他去哪儿了?”
苏清月从混沌中回神,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李薇薇:“你身为白承允的总秘,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李薇薇脸色一僵,“清月,你说话就非要这么带刺吗?”
经过那天早晨那场battle,怎么李薇薇还觉得她们以后可以和平共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清月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宽阔的胸怀,尤其李薇薇这种明面上看上去优雅纯良实则暗地里肯定使不少坏的,她有去分辨李薇薇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陷阱的功夫,还不如多画两张设计图。
剥了一个水煮蛋,苏清月慢条斯理地撕着蛋白放到心柑盘子里,自己则吃掉蛋黄,“薇薇,你想让我说什么?反正昨晚白承允没在我的床上,也没在你的床上,我们一比一打平?如果以后我们两人的话题要一直都是这种没营养的,那抱歉,我没兴趣参与。”
李薇薇本意是想旁敲侧击地让苏清月知道白承允的去向,从而把苏振川的事挖掘出来。
可苏清月这副阴阳怪气的腔调,她被气得脸色铁青,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呵,等苏清月是最迟一个知道苏振川还活着的事时,可别怪她没提醒过。
烨哥儿拉着心柑的小手从二楼下来。
烨哥儿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终于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他一身暗纹方格绅士三件套,本就皮肤白,藏青色的外套更是衬得他像个白嫩的粉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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