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急。
白承允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脸上的冷气一滞,“粗俗。”
坐过牢的女人,还讲文不文雅?
苏清月懒得跟白承允理论,下巴朝卫生间的方向一抬,“既然你来了,送我过去好了。”
还真不客气上了。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的发旋,举着药水袋跟在她后面。
苏清月本来想让白承允送她到卫生间门口就好了。
结果那人晃了晃药水袋,“你有挂这个的地方?”
苏清月扫一眼,坑爹的医院卫生间,设计忒不合理,竟然连个挂钩都没有。
只能伸手,“我自己拿着就行,你可以出去了。”
大不了一手举着药水袋,一手脱裤子。反正病号服的裤子都是松紧带的裤腰,很好脱。
白承允似是看出了苏清月的想法,声音更冷了,“还想回血?”
那不然怎么办?
苏清月一眼瞪回去,却见那男人还是高举着药水袋,人却弯下腰来。
苏清月大惊,“白承允你干嘛?”
白承允脸黑的就快要滴出水来,长指勾着那单薄的一根松紧带,语气不耐:“又不是没有过,快点!”
苏清月一下子愣在那里。
那年,她百年难遇地严重高烧,烧得自己都迷糊了,是白承允送她去医院,输液。
也是想上厕所,但她那时烧得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没力气。
白承允干脆单臂夹着她,直接给她脱了裤子摁在马桶上。
十几岁的大男孩,英俊的脸上全是不自在,苏清月看着看着,病瞬间就好了大半。
“白承允,我这也算是被你看光光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男孩转过头来,变声期的嗓音恶狠狠的,“闭嘴!”
苏清月乖乖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心里却乐开了花。
时过经年,物是人非。
如今,她怎么可能再让白承允给她脱裤子。
苏清月退开了一步,“我自己来就行,你、你转过身去。”
白承允慢慢直起身,看了苏清月几秒,黑眸里盛的光苏清月看不懂,干脆低头,不看。
白承允最终身子转了过去。
苏清月速战速决,出来后,就直接钻进被子装死尸。
白承允去沙发上坐下,视线落向右手食指。
指腹上,方才无意中碰到的滑腻触感似乎还在。他蜷了下手指,想拿遥控器降低空调温度,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又作罢。
只好随手翻看起茶几上的检查报告书。
这一看,触目惊心。
肾结石、胃溃疡、贫血、类风湿……
像是一个人,只剩一个架子在那里,内里的一切,全都已经枯萎。
白承允捏着那厚厚的一摞纸,一股闷痛从胸腔出发,在身体里四处流窜。
先前挂烨哥儿电话时的那股怒火,又来了,“就这样的身体了,苏小姐还不好好配合营养师调理身体,是想出去碰瓷赚钱买别墅?”
苏清月早在报告送来时就看过了。
这几年,她知道自己身体差,但自己也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不过白承允这语气听着真让人不爽。
苏清月头从被子里拔出来,“我身体怎样,跟白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