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辞很配合,说:“是,喜极而泣,成语用得挺好。”
孟南一听,那股感动劲儿顿时被削弱了一半,没好气地轻轻推了他一把,撇嘴道:“您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下说跟学习有关的么……”
秦辞失笑,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意,道:“好,不说,你还没回答我是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孟南咬了咬唇,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中式。”
“巧,一样,”秦辞接话。
孟南一听,一颗心又没出息地跳啊跳,红着脸抬头看他,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心里涨涨的。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眉,说:“上次……上次我们去伦敦对外说的就是举办婚礼,这种事,怎么能两次呢?”
秦辞不以为然,“国外一次国内一次有什么不能,我愿意给,别人有什么权力说?”
孟南被他那句“我愿意给”说得心里一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上的坐垫,说:“又得耽误您的工作……”
“没什么能跟你比,”秦辞攥着她的手靠在沙发上,“三十岁才有人愿意嫁,你以为我会拿工作这种小事跟你比?”
孟南耳尖微微泛红,垂了垂眼帘说:“想嫁您的人多了去了,是您不愿意……”
秦辞凑近了些,低声问:“可我只想娶你,你呢?愿意嫁给我,过早地步入婚姻坟墓么?怕么?”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当她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眼里只有她,而当谈及婚姻大事的时候你心里想的也只有她。
只想过她会不会厌倦,会不会愿意,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觉得跟你生活在一起,从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
秦辞觉得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从七月朝夕相处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他空白了三十年,却在这短短的四个月内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动心了。
不得不说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一天也会为了急于把心上人锁在身边做出这种卑鄙的事。
孟南沉迷于他低沉的嗓音里,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而认真的眼,她的心一紧,忽然间竟没有那么躁动了。
一会儿后,孟南摇头,大着胆子违反约定主动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了一个紧张而青涩的吻,很快松开。
“只要对象是您,我就不怕,您该知道我有多喜欢您,我不怕跟您结婚,有您的婚姻也不会是坟墓,我只怕……”
“嘘,”秦辞挡住她没说出口的话,下一刻手往后一摸,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到孟南眼前。
孟南看到盒子上的logo时瞳孔一缩,一颗心瞬间吊在了喉咙里。
秦辞当着她的面把盒子打开,入眼的是一枚样式简约的钻戒。
“我知道这样有些仓促,”秦辞将那枚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缓缓执起孟南的右手,“但我好像等不及了,也是我疏忽了,这个东西本该早给你的。”
秦辞顿了顿,低头在孟南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再抬眼对上的便是一双通红的眼。
他笑了笑,说:“我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讲究的很多都过于实在,或许有些时候不会是你想要的,但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告诉我。”
孟南捂着嘴摇头,“不……不会的……”
秦辞笑笑,把另外一个小盒子打开了取出里面的戒指放到她手上,在她面前伸出手。
“原谅我不懂浪漫,能想到的东西总有局限,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对或者惹你生气,你大可像上回那样跟我发脾气,不然我可能想不到你在想什么。”
说着,秦辞噙笑动了动手指,问:“不帮我戴上么?”
孟南吸了吸鼻子,颤抖着一把抓住秦辞的手,将那个比她的大了几个号的同款戒指套在了他手指上。
秦辞很满意,伸展着手看了两眼,然后笑着看着孟南。
“这么容易感动,我真担心以后家里会被大水淹了,你这样会给我一种我对你很好的错觉,我会骄傲的。”
孟南被他的话逗笑了,一时没忍住,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抱紧他的脖子。
“本来……本来就不是错觉,您对我已经很好了……”
秦辞侧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笑说:“当初怎么说的?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孟南在他耳侧哽咽,眼泪沾湿了他的脖子。
“谁让您总说这些让人感动的话,我忍不住就想抱您。”
秦辞挑眉:“怪我?”
孟南摇头,闷着声音道:“怪我,我真的太喜欢您了,或许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您。”
秦辞轻抚她的头发,略微感叹道:“早知道会栽在你这丫头手里,就该从小养在家,没准早就成了秦太太了。”
孟南:“现在也不晚。”
秦辞:“嗯,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