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一定约束院里的下人。”钱姨娘保证道。看着永安候在林安的搀扶下渐渐远去了,她才松了口气,忧心忡忡召集下人过来,将永安候的吩咐说了。
待走出钱姨娘的院子,回到大路上,永安候想了想,吩咐:“李从环,你赶紧回去找钱氏,让她派两个人跟你去城门口守着,看看那两人是不是逃出城去。”
“是。”李从环领命去了。
永安候去了前院书院,这才对林安道:“你悄悄去查一查那个王德义,他的一切都禀报于我。”说到王德义的时候,他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其实不用查,对于王德义这个护院他都有深切的了解,因为这人是容氏嫁过来时一块儿带过来的。当时容氏的说辞是家里不放心她,这位王德义是她家的家生子,因为人细心,武功也不错,所以打小她就带在身边,已习惯了。
当时他看着王德义的年纪比容氏大十多岁,相貌也普通,为人老实本份,便没有多想,由着他留在了候府。每次容氏出门,他都会跟着;容氏在家里呆着,他就跟其他护院一起,永安候就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他看走了眼,容氏竟然跟这个王德义有私情,而且两人生个儿子,还想成为他候府的世子。
永安候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头脑阵阵发晕。他吩咐另一个随从道:“请个郎中来,不要惊动内院,尤其是夫人,不要让她知道。”
随从应了,自去处理。
苏玉畹这头,早已随着颜安澜去了城南的一所四进的宅子里。
“这是咱们的家吗?”她打量着这四进院落,只是修林茂竹,还种了不少的花草,一个个院落都布置得十分精巧,她十分喜欢。
“怎么样?”颜安澜笑道,“我当初看过你在徽州府买的那处园子,回到京里就寻了这么一处宅子,请了花匠来种了不少的花。因为气候关系,这景致虽比不上你娘家的那般精美,在这京城却也十分难得了。”
“很好,我很喜欢。”苏玉畹看到这一个个院落的布置还真人几分她那园子的味道,不由得心生暖意。
颜安澜是担心她想家,故意把宅子建成这样的吧?
那时候,她正跟孙儒杰接触,甚至还想跟孙儒杰订亲。可他却在遥远的京城,置办打造了这么一所宅子。
这宅子无论是家俱还是铺盖等家什都准备好了,并不缺什么。苏玉畹挑了一处做库房,把自己的嫁妆放进去锁上,钥匙自己留一把,给了一把给黎妈妈。立春等丫鬟则把苏玉畹的衣服整理好,惯用的东西放置妥当,便算是收拾妥当了。
颜安澜把苏玉畹如凝脂一般修长的手握到自己大掌里,道:“打明儿起,我就得去忙事情了。你一个人在家,也得当心些,出进都带着孙嬷嬷。”
苏玉畹笑道:“放心,我都知道的。”又问,“我能上街么?”
颜安澜也知道妻子跟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她在徽州忙惯了,如果到了京城,把她拘在家里,她一定不快活。
他点头道:“上吧,把吴叔、阿九和谷雨、霜降一起带上。”
“嗯,我会小心的。”苏玉畹道。
颜安澜也知道苏玉畹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又知道轻重,心里十分有成算,并不需要他担心,便不再多话了。
第二天,颜安澜出去忙了,苏玉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街上,而是把马掌柜招到家里来,向他问问京城生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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