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孩子们都在京城,看着多高兴。”
周清荔笑了几声,道:“你们家那几个也被藏着掖着了,带到府里来,趁着我还能活几年,教导一番,也有一个好前程。”
福伯一直避嫌,听着周清荔的话,连连道:“谢老爷,我明天就写信回去。”
周清荔摆了摆手,道:“我们不能挡后辈的路,该铺的也得铺。”
福伯应着,扶着周清荔回房。
两个人佝偻着腰,慢慢的迈出门槛。
外面,是漫天大雪。
……
过年这几天,周正懒得的清净,在家里陪着老爹,老婆,孩子,好好的放松了一阵子。
到了元宵节前夕,朝野的一些人终于坐不住,开始陆续登门了。
无非是朝廷里的大小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新奇,就是需要周正拍板拿主意。
元宵节,周正带着一家人四口,在灯会上走着。
今年的灯会倒是恢复了一些生气,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周正背着小恪儿,在灯谜的河边流连忘返,乐此不疲。
小家伙对这些十分感兴趣,看到一个猜不上来就蹲在边上看,还与一些人争论不休。
人家是见他是个小孩子,还有意逗他,他据抓着人不放,非要将人给说服了一般。
周德慎则有些沉默寡言,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直安静的跟着。
上官清带着他,似乎怕他走丢了。
从傍晚玩到半夜,直到小恪儿都累的睡着了,周正一行人才回头。
上官清看着游船上还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瞥了眼周正,道:“上面会不会有你的熟人?”
周正看都不看她,径直往前走。
上官清哼了一声。
周德慎有些疑惑的看着父母,却没有张口问。
周正之所以不理会上官清,那是因为一些谣言。
之前他在南直隶待了大半年,经常在秦淮河上见一些人,处理一些事情,难免就传出了‘征西伯与名妓某某’的风流艳事。
其中柳如是,董小宛最多,上官清就偶尔会拿话来噎周正。
过了元宵节,周正就真正的忙了,那些六部堂官没有再顾忌的登门。
周府的凉亭里,高弘图说着话。
“土地的事情,还是最大的问题,虽然一些大地主被解决,小地主却是大问题。遍布全国,数以百万计,着实不好对付。”
“另外一个就是钱粮的问题,灾情之下,全部减产,百姓难以过活。钱是另一个问题,一面要兑换旧币,还有庞大的支出。西北未全订,云南那边时不时也有战事。辽东更是巨大的负担,每年数百万钱粮……”
“我们目前是入不敷出,全靠着老本,这种情况,下官预计,维持不过两年。两年之后,如果无法减负或者有新的税源,国库可能会崩塌……”
“大人决定北伐是正确的,如果能够尽早解决建虏,我们都能松一口气,会从容很多。”
……
高弘图说了很多,简而言之就是内忧外患,并且越发严重,如果不能快速解决一些问题,大明朝廷将无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