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前一阵子送出去太多,已经亏空了!
钟奋腾看向身后的三人,压着怒气,淡淡道:“你们每人借我五十两,过几日还你们。”
跟着钟奋腾混的人,家世自然不差,但他们不当家,也不是重要成员,一口气拿出五十两巨款,着实不可能。
其中一个犹豫着,道:“钟兄,不是我推脱,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另一个连忙接着道:“钟兄,家父刚刚去了乡下收租子,他不在,府里的账房我拿不出来银子……”
最后一个刚要说话,钟奋腾已经重重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他怒气填胸,阴沉着脸,大步离去。
掌柜的似乎也不怕钟奋腾逃跑,随意的看了眼,倒是有趣的转向周正消失的地方。
这会儿周正已经走远了,拐过一个弯,走到了这条街的最北处。
似乎是觉得周正给他出了气,卫怀德热情不少,看着眼前有些破烂的,冷冷清清的铺子,评点道:“二少爷,这里是南居贤坊最北端,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来,离热闹的坊间也远,不是好地方。”
周正认真打量着,随口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卫怀德一怔,看了周正笑着道:“他们就是知道我替二少爷买铺子,所以打的我,我是替二少爷受过……”
周正走几步,里里外外的打量着这间很是寒酸的铺子,道“六辙,晚上你早点休息,神医会给我单独诊病。”
不等刘六辙说话,卫怀德神色一慌,道:“二少爷,我我就是看那人脸色不太好,想给他诊诊脉……”
在别人家药铺给人诊脉,这卫怀德是见钱眼红,自己讨打。
周正没再理会他,对着这个铺子点点头,道:“走吧,今天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刘六辙听着大喜,但依旧不敢放松,还有路上一段时间。
但是刘六辙白担心了,一路上周正都没怎么停留,径直回了周府,然后就一如既往,关起门,外人不知道他在里面忙什么。
刘六辙实则一直在悄悄的看着周正,关上门的那一刻,见周正在书橱里找来找去,十分放心的走了。
周正还没回到家,他三言两语让钟奋腾一文钱多花一百两买铺子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周清荔与钟钦勇交锋的事情还没过去,加了这一次,自然是趁着热度,成为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啧啧,这钟公子真是……”
“哈哈,他估计当时是气昏头了,明摆着是激将法也上当,一百两啊,够去梅清坊找那头牌十几次了……”
“亏大了亏大了,丢大了丢大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周二公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啊,这不像是疯子做出的事情……”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据说这周二公子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但还是时好时坏,冷静的事情与正常人无异,一旦疯起来还是疯言疯语,还会打人……”
“可惜了,刚刚中举,本前途无量……”
“可不是,着实是可惜了……”
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周方听到消息,头疼不已的从国子监回来,周正关在门里,对于一个病人周方也是没辙,只好逮着刘六辙,问了个仔细。
刘六辙将街上的事情说完,安慰的道:“大公子,也不用那么担心,二公子近来还算能控制住,待在房里也是看书练字,从不懈怠,我想时间长了,会好的,不是还有神医在吗?”
周方对周正是操碎了心,皱着眉思索半天,道:“国子监那边近来事情多,我这几天怕是不能回府,老爷那边更是忙,我们没空管着二少爷,你想办法,将他锁在屋里,别让他出去惹祸。”
刘六辙有把柄在周正手里,哪敢真锁,只得僵笑着,不接话。
周方知道刘六辙是从小跟着周正的,未必听他的话,起身去找神医卫怀德。
卫怀德表面上是神医,高人模样,自然是满口答应。但心里暗暗叫苦,周正拿捏他死死的,他哪能看得住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