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这么黑,把东家的钱卷跑了立马就跑来投靠赌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能问一下,陆小姐是缺钱花还是……”樊洪倒也没先苛责她的做法,反倒是关心她的动机。
“也不是。”少女局促地蹭了蹭脚边的箱子,道:“因为进了半决赛,他在外面开了盘面提高赌金没给我们知道,我一时气不过就抢了。”
一言不合就开抢了,而且还是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抢本土一方赌场的势力老大,这不是胆子肥了就是不想活了。
其他人觉得她脑壳可能坏了,可樊洪却在听完后被逗得放声大笑,“哈哈哈,陆小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让我越来越佩服了。”
能让赌王说出佩服两个字的,恐怕这世界上都找不到两位数。
“赌王过奖了,我累了,想先休息。”少女却是神色不变,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想睡觉。
“去吧,让管家带你去楼上客房,其他的明天再说。”樊洪啪地甩下手里的白板,总算去了心中的怀疑,挥手表示放行。
秦卿被安排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客房,一进房间就直奔浴室开着滚烫的热水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
她是从郊外一路骑着机车抄近道过来的,身上穿得再厚都被冻成冰棍了,所以进门一直用围巾挡住自己发白的嘴唇,现在遇到热水,发麻的四肢才逐渐恢复了知觉。
因为是临时到访,房间还没来得及装上窃听器,所以电话响起的时候,她躺在水里顺手就接了。
“老板,事情处理完,钱怎么办?”手下恭敬的声音背景里还有陶宏苦口婆心的阻拦声。
“让我跟陶老板说两句。”秦卿靠在浴缸里撩着泡泡,轻笑着道。
电话很快就转接了过去,陶宏在那边的声音还处于如梦似幻的惊恐中,“秦……秦卿?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照着你的人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真的无冤无仇吗?”秦卿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吹了口泡泡,看着透明的泡沫在空中飘飘洒洒,“你背着我在外面以弗雷德的名义走动关系,抬高赌注,还收了好几个富商的钱,答应让我陪酒,哦,还有陪睡,这些事情我没说错吧。”
“这,我,秦卿,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粉饰太平的泡沫骤然破裂,陶宏一下就慌了,急忙解释道:“你也知道这些富商最喜欢玩一些变态游戏,我也是一时应承,没想真干什么。”
秦卿听到这里扑哧一声就乐了,不紧不慢地戳破道:“那是因为我进了半决赛,未来的价值更大。”
要是今天她惨败而归,肯定也就跟黄胖子的女人一样被当成人情往来的小玩意随意送往某一个富豪的床,去榨干剩余价值了。
这就是商人的本性,她也不例外,只不过很可惜,这一局是她赢了。
所以,“要钱还是要命,陶老板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