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向不大好进行,我听说你在那里还说得上话,所以问一问。”邓延马两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先把赌王的高帽子戴上,并不高明地彰显出我用你是看得起你的意思。
“呵,拆迁哪里有不好办,不好办的从来只是钱不到位而已。”詹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晃着酒杯里的淡黄色液体,漆黑的眉眼不扬不抑,淡淡道:“既然是跟赌王的合作,想必邓总就该知道,今时今日,他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好名声。我奉劝邓总还是不要因小失大,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番话可谓是相当地直言不讳了。
就连美琳跟一群朋友在旁边都是听得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詹辰一上来就这么不客气,弄得气氛一时尴尬,“辰哥,你干嘛呀,我爸也是好心想给车队介绍点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美琳急忙解释着,她只不过是想借着机会证明自己有能力帮喜欢的人。
可惜,詹辰已经站了身,冷淡道:“不用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谢恩宴,那我接受了,以后不用再拿请柬过来了。”
说到底他跟邓延马父女都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他也犯不着看别人的脸色。
“诶,辰哥……”
“詹先生,请留步。”美琳刚想拦,却被邓延马突然打断。他从那句话开始就一直盯着青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知道有没有说过,詹先生很像一个人?”
詹辰到了门口的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平静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言简意赅,杜绝了所有话题的继续。
美琳这时也顾不得父亲的话题,大步朝前走到门边,用身体压住了门板,脸上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辰哥,好歹咱们也相识一场,难道连吃顿饭的机会你都不给我吗?”
“……”
见他沉默,美琳咬咬唇,“那待会要是凤娇姨跟秦卿来了,你不在她们不习惯怎么办?”
话到此处,詹辰才终于缓和了脸色,面无表情坐回了椅子上,却已经不打算再开口。
“美琳,你干嘛那么怕他,不就是一个骑机车的飞仔吗,你要什么高富帅没有,为什么就非要他?而且他还为了你的情敌留下来,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今晚陪着一起来壮胆表白的年轻男女这会儿是全然不看好美琳的恋情了。
可是,“她配不上辰哥,就算辰哥不喜欢我,我也不能让他后拖累一辈子待在那样的小地方。”美琳咬着唇一头撞向南墙誓不悔改的模样让众人知道了她的认真,便也随了她的心意。
左右在他们看来,一个贫苦窟里出来的女孩再优秀也是村里一枝花,要收拾也是易如反掌,不过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无伤大雅的作乐游戏。
詹辰看着一伙人突然安静下来,大抵也猜出了七八分,心下不禁厌烦,打算等秦卿到了就带人走。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大门被敲响,门前会看到那样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