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都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这种消息像是大海捞针,关键是连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格外膈应人。
察觉到了东家脸色不善,头发花白的女护工也是急得一头汗,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情,“但是,后来我遇见过一个来找娃的女人,她说娃身上有一块帕子,绣着秦字。我因为记得十八年前的事所以记得很清楚,她说当初的娃被人抱走了,我……”
蹭地一下,没等她的话说完,转椅上的秦卿已经站了起来,几个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护工的胳膊,表情已经是克制不住的僵硬,“那个人在哪里?”
女护工吓了一跳,不明白眼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为什么那么大的力气,气场还特别吓人,“我记得她的地址,大半个月前我才在花王堂区的大三巴牌坊附近看过她,具体地址我写给你。”
一个是期待值是可以被累积的,从知道自己不是被抛弃再到身世中藏有某种阴谋,那个昏迷在床上的女人剪影成了秦卿心头的一颗火种,直到走在泥泞得像是城中村一样的混乱街道上时,那把业火还在心口灼烧。
花王堂区是老传统工业区,聚集着纺织厂,制糖厂,罐头加工等农副产品制作工厂,相比起经济中心的大堂区,这里更像是被遗忘的荒野,落后跟贫穷刻画在每一个角落跟人们的脸上。
赵天成半道上有事先走了,秦卿一行三人在混乱的门牌号中找到那条混乱小巷还废了一番周折。
“跑!你还敢跑!”巷子内传来一阵呼喝跟脚步声,紧接着巷子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迎面跟秦卿差点撞了个脸对脸,闪躲不及跌倒在地,很快就被后面赶上来的人按到了地上,“以为你小子会藏我们就抓不到你了,今天不还钱我就拆了那破房子。”
“啊,疼,我没钱,我真的没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蜷缩在地上挨打的年轻男人哀嚎着已经鼻青脸肿。
这时又有一名中年女人从巷子里冲出来护住了他,“你们别再打了,我们真的没有钱,求求你们了,再打他会死的。”
“哼,没钱就不要赌,输了不还钱,不打死你我怎么交差?”领头的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凉凉道:“不让开就连你一起打。”
说罢,另外几个人作势就要动手。
“慢着。”冷不丁地有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在几人寻声望去之间,便见着纤细高挑的少女从另一边走出来,直直对着领头人轻轻一笑,“他们欠你的钱,我替他们给。”
半路杀出来一个行侠仗义的,没等地上的一对男女先反应过来,领头的人却是已经沉了脸色,“是、你。”
此人正是昨晚赌场里边被涮了几十局的荷官。
“你好。”秦卿无视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指了指地上的男人,“他欠了多少钱?”
从少女口中听到钱字,荷官面色扭曲了一下,狞笑道:“不多,十万,比起你们赢走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要不是拜你们所赐,我也不会沦落到干这种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