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捷,官家都会宴请群臣,不值得惊讶。”
内侍低声道:“刚才有人传来了消息,那常建仁升官了。”
“你说什么?”任守忠心中巨震,身体不禁就再下滑了些。
内侍说道:“官家刚说了,让常建仁以后管着水军……”
任守忠呆呆的看着虚空,手中的酒杯缓缓下滑。
呯!
酒杯落地惊醒了任守忠,他嘶吼道:“他才进了水军几年,不能!定然不能!”
内侍知道他和常建仁的恩怨,所以很是遗憾的道:“都知,千真万确,某一个相好的今日就在里面服侍,看到官家拍了常建仁的肩膀,亲耳听到官家说的……从今日起,你要看好水军,随后常建仁跪下,涕泪横流……”
下面的话任守忠都听不到了,他的脑海里全是一个声音。
——那个画师竟然变成了水军的都指挥使?
——那个画师……那个画师……
他想到了常建仁当年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翰林院时的狼狈,当时他还得意洋洋的取笑了一番,说是让常建仁给逃脱了。
可转眼不过数年,当年的画师已经变成了水军大佬,官家甚至亲切的拍了他的肩膀。
官家何时拍过人的肩膀?
好像就是沈安吧?
常建仁竟然也得了这等待遇,可见官家对他的信重。
想到这里,任守忠就想挣扎着起来。
他此刻几乎是平躺在椅子上,一挣扎后,整个人就落了下去。
呯!
椅子翘起,随即倒下,而任守忠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倒下的椅子反砸过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呃!
内侍看着任守忠倒在那里,身体抽搐了几下,竟然就此不动了。
他慌得一批,出去喊道:“来人!快来人呐!任都知晕过去了!”
众人蜂拥而至,然后七手八脚的把任守忠抬到了床上,随后去请御医。
御医来看了,说道:“这是被砸到了脑袋,小事,等某施针。”
没错,这位就是那个想给王雱的脑袋下针的御医于晨。这位在御医界堪称是奇葩一朵,最喜欢用针灸来试探人脑的各种反应,弄的人人惧怕。
任守忠的心腹慌了,说道:“此事还得请娘娘示下吧?”
于晨不乐意了,皱眉道:“你等可知脑子一旦傻了会如何?这等时候越快下手越好,你等看看……”
他拿出了银针,长长的银针闪着光芒,让人胆寒。
尼玛!
这是要扎进脑子里,会多痛?
众人越发的不敢了,“此事还是要给娘娘决断。”
任守忠虽然经常被太后娘娘呵斥,但好歹也是娘娘的人啊!
这等大事若是不禀告,出了事算谁的?
于晨摇摇头,“那某就回去了,弄清楚了再去请某。”
他真的对人的大脑有兴趣,只是没机会寻个人脑来研究一番。
这事儿马上就到了曹太后那里,听到任守忠喝酒摔晕了,她怒道:“那个刁奴,还没死?”
来禀告的内侍低着头,觉得一股子寒风吹来,不禁颤抖了一下,“还没。”
曹太后皱眉道:“那就请了御医看看吧。”
内侍说道:“娘娘,那御医说是要扎针。”
“扎就扎吧。”曹太后当年也扎过银针,效果杠杠的,这时候想起来不禁有些怀念,“回头让他也给老身扎几针。”
娘娘果真是豪迈啊!
消息传过去,内侍们再度把于晨请了过来。
任守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于晨先诊脉,然后仔细想了想,“只要醒来就不是事。”
“于御医高明!”
众人一阵吹捧,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施针。
长长的银针先是在头骨上试探了一下,大概是没找到骨缝,于晨又换了个地方,看的大伙儿满头汗。
大哥,您竟然没找对穴位?
于晨很严肃的道:“这只是试探。”
他嘴里嘀咕着什么,有人仔细一听,竟然是经书。
这施针要念经,啥意思?
和阎王爷抢人?
众人不禁信心百倍。
银针第二次下去成功了。
于晨一脸轻松的把银针往里捅,不时还提拉几下。
“一针!”
他又拿了一枚银针来,从侧面穿刺进去。
众人呼吸都不敢用力,仿佛会把任守忠给吹死了。
当第九枚银针下去时,于晨自信的道:“稍后就醒。”
有人摸着自己的脑袋,喃喃的道:“某若是被扎那么多针,再昏迷也得醒了。”
“哦……”
床上的任守忠缓缓呻吟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看看,某说他必醒的吧,”
于晨得意洋洋的道。
“都知。”
众人一阵欢喜。
“某是谁?”
床上的任守忠茫然问道。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