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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中的军士少了些。”
“嗯!说是要出城操练,这位种知州果然是勤勉。”
第二天早上,两个御史准备去寻种谔说话,在州衙外面却被拦住了。
“知州出外操练了,还没回来。”
那就等等吧。
两天之后,两名御史发现不对劲了。
“就算是去操练,也不能操练那么久吧?否则辽军来袭怎么应对?”
呃!
拦住他们的官员愣住了,两名御史心中一冷,问道:“种谔何在?若是隐瞒,回头一并弹劾!”
那官员只是不说话,御史喝道:“再不说,某今日就就弹劾你!”
这等巡查御史没有处置官员的权利,但他们的弹劾威力却不小。一旦确定了弹劾之事为真,无人能幸免,也就是说,谁求情都不管用。
这是竖立巡查御史威信的手段,如今看来很是管用。
那官员低头道:“知州带着骑兵去了……去了兀剌海城。”
啊!
两个御史仰头望天。
“他去做什么?”
一个御史绝望的问道。
“说是去偷袭兀剌海城。”
卧槽!
两个御史傻眼了。
草拟妹的种谔!
你这是把咱们给坑了啊!
种谔私自出战有罪,可他出兵时这两个御史正好在顺州,失察之罪是跑不掉了。
巡查御史们走遍天下,被坑的就这么两个。
开先例了啊!
两个御史欲哭无泪,只得赶紧写了奏疏送去。
随后他们只能待在顺州,顺便祈祷种谔一切顺利,否则他们也逃不脱罪责。
……
种谔率领五千骑兵已经到了兀剌海城外围。
大坝口山下,种谔在看着岩画。
青黑色的坚硬岩石上,各种人畜画的很是有趣,更有无数骑兵行军的画面,让种谔不禁赞道:“果然有趣,回头弄回家去。”
他在等待时机。
五千骑兵已经集结完毕。
萧一一跟着斥候出发了。
他们将负责开门。
只要城门打开,种谔就敢说兀剌海城就是大宋的了。
夜色渐渐降临,种谔带着麾下缓缓而行,直逼兀剌海城。
城门处,萧一一利用自己曾经的密谍身份,拿出了凭证,成功靠近城门里的十余看门人。
城头有人,但那是斥候们的事儿,这十余人才是他的任务。
种谔说了,只要夺取兀剌海城,他就是大功。
大功啊!
说不得能在汴梁定居。
想到那些大辽的权贵对大宋繁华的艳羡,萧一一就心中火热。
那些权贵还不如某呢!
他说在等候城外的同伴,守门的军士也不管,只是说了,要开城门得有军令。
“只是隔着城门说几句话罢了。”萧一一解开包袱,拿出了一大块肉干,“那人去了顺州打探消息,回头就得去上京道办事,密谍……真不是人干的。”
军士们笑了笑,却盯住了肉干。
失去了南京道之后,辽人的日子就越发的难过了,他们的日子同样如此,所以见到肉干都心动了。
“呵呵!某一人也不好意思,一起吧。”
密谍切了一半的肉干,然后不舍的收起了另一半。
军士们嘿嘿笑着,然后一起享用了肉干。晚些后,这里歪七竖八的倒着十余人,萧一一学了两声鸟鸣,城头一阵动静,随即十余斥候下来了。
“给信号。”
“给了。”
“知州可回信号了?”
“也回了。”
大家都觉得热血沸腾,等外面有人靠近,发出鸟鸣时,他们就打开了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哪怕刚用油润滑了一番,依旧发出了些声音。
“谁?”
黑暗中有人在喝问。
“杀进去!”
种谔上马,抽出长刀,喊道:“跟着某!”
“万胜!”
五千骑兵就这么冲进了兀剌海城。
随即城中一阵砍杀,当黎明降临时,这里已经变成了大宋的地方。
种谔目光灼热的看着前方,“告诉汴梁,大宋从此和辽人的上京道……接壤了!”
和上京道接壤之后,大宋就能插手那些部族之争,弄不好还能在背后捅辽人两刀。
“万胜!”
第一道阳光笼罩住了城头,一夜未睡的宋军将士们却丝毫没有倦意,都在欢呼雀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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