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货还在笑,哽咽能笑?
不要脸!
瞬间高丽君臣对沈安的评价马上就变成了负面。
于是他们都不时看杨朝一眼。
这个老东西,竟然把沈安说成了对高丽亲切的友好人士,这下打了大王的脸,回头有他的好看。
“哈哈哈哈……”苏轼还在笑。
沈安干咳一声,苏轼这才停住了,然后意犹未尽的道:“某胸中有正气,不笑不畅快。”
“这是……子瞻先生?”
王徽笑道:“子瞻先生文采风流,让人崇敬,今日得见,我不胜欢喜,回头还请多多赐教。”
他觉得夸赞了苏轼,沈安定然会不自在。
但这等挑拨离间的手段,对于沈安来说完全免疫。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进了西京城。
沈安等人被安排在驿馆歇息,晚些宫中准备了晚宴,款待他们。
洗澡更衣之后,沈安叫来了黄春。
“那个金成俊要盯着,此人弄不好就是咱们此行的一个收获。”
黄春点头,回去交代了,再回来时,他说道:“郎君,那金成俊怎会变成这样了?”
金成俊在汴梁时很是风度翩翩,可怎么就变的这般低三下四了呢?
苏轼不解。
外面有人来寻沈安,沈安说道:“某去去就来,你若是无聊就去寻黄春说话。”
他的谋划许多都和黄春交代过了,苏轼可以去寻求解惑。
苏轼去寻到了黄春,问了金成俊的变化。
“这个?”黄春说道:“在从汴梁出发之后,郎君对金成俊很是亲切,这让他有些得意。人一得意就会忘形,郎君不失时机的答应了他一些虚无缥缈的请求,这人就飘了。”
“可安北后来冷落了他。”苏轼对这等手段完全不懂,让黄春有些头痛。
这位竟然如此的傻白甜……
傻白甜是沈安用来形容那等无忧无虑的人的用词,黄春觉得用在苏轼的身上一点都没错。
“郎君无视了他,金成俊的心中就难受了。”
“怎会难受呢?”苏轼的胸襟堪称是海洋般的宽阔,不觉得这等事儿值得难受。
黄春想哭,“就是高低起伏,原先郎君亲切,后来无视了他,他就难受。”
这等事儿叫做心理落差,落差过大,心理素质差的人就会情绪崩溃。
“高低起伏……”苏轼想了想,还伸手起伏了几次,“某怎么想到了有些事呢?”
黄春想死,苦笑道:“后来郎君对杨朝亲切,甚至答应了给予高丽支援。于是金成俊就羡慕嫉妒了,后来……那一夜乡兵目睹了杨朝对金成俊施压,欺辱他,于是金成俊就彻底的崩溃了。”
“也就是说,安北先是让金成俊心中难受之极,随后又挑拨,于是他们就离心了。”苏轼不算笨,让黄春松了一口气。
“是,关键是杨朝想吃干抹净,不给金成俊分润功劳,这才是郎君的谋划能成功的要紧之处。”
苏轼点头,“那……有何好处?”
黄春笑道:“那金成俊如今已经豁出去了,和杨朝撕破了脸,后续郎君就能在中间得利。譬如说从金成俊那里获取消息,甚至是把功劳给了金成俊,杨朝会如何?”
“会怒不可遏!”苏轼叹道:“安北怎么就满脑子的阴谋估计呢?罢了,这等事让他去想,某还是装菩萨吧。”
这是沈安给他的任务,就是装高人,装菩萨。
随后就是晚宴。
虽然比不上大宋的繁华,但沈安的到来让高丽上下很是重视,所以准备了许多珍馐美食。
当然,珍馐美食是他们的认知,等进了大殿时,大宋使团看到那些酒菜都不动声色,觉得太过寻常。
“请!”
王徽来了,亲自邀请沈安坐在自己的下首。
“歌舞何在?”
王徽端坐,看着竟然有些威严之意。
少顷有一队宫女来了,乐声起,舞蹈起。
众人举杯畅饮,不时说些雅致的笑话。
酒过三巡,王徽放下酒杯,说道:“辽人不断威胁高丽,要求高丽出人出钱,帮助他们在上京道剿灭那些叛逆。我自然是拒绝,只是担心辽人后续会大兵压境……”
众人都在看着沈安,心想他会怎么答复。
不,是大宋会怎么回复高丽。
给钱,给兵器。
这是二选一的答案。
王徽希望是钱。
来个二三十万贯也好啊!
那些作陪的臣子纷纷放下酒杯,含笑看着沈安。
这是此行最关键的一个表态。
沈安缓缓说道:“外臣出行前,陛下说了,大宋和高丽世代友好,如此,外臣……”
他看着群臣,突然怒道:“辽人跋扈,大宋不会坐视!”
好啊!
高丽君臣不禁心中欢喜。
不坐视就好啊!
沈安目光俾睨的道:“大宋随即可派五万大军入驻高丽,帮助高丽抵御辽人的侵袭!”
他说完了。
殿内很是安静。
王徽的眼角抽搐,想砸酒杯吧,却忍住了。
杨朝想吐血。
他没想到亲切的沈安竟然会变脸那么快。
驻军五万!
这五万大军若是调转刀枪,顷刻间就能让高丽处处烽烟。
狼子野心!
高丽君臣被这话气得不轻,可却没法反驳。
……
亲切的沈安拜票!
第四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