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前差点被宋军给活捉了,此刻跑的飞快。
“回来!”
常建仁真心的没杀够!
咦!
身后还有不少溃兵啊!
常建仁心中一喜,却发现身后很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
常建仁缓缓回身……
那些落在后面的大食溃兵呆呆的看着他。
那些水军追兵也在看着他。
疯子!
这个疯子!
他竟然一人去追杀数万大食人。
竟然无人敢回头弄死他!
常建仁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经历,也觉得有些茫然。
某那么疯狂的吗?
前方,空荡荡的军营依旧在燃烧着。
小镇里,宋军正在疯狂搬运值钱的东西。
“军侯!发财了呀!”
“这是他们的军饷!”
“哈哈哈哈!”
常建仁带着人回到了小镇,看着那些钱财,欢喜的合不拢嘴,老鼠眼一眨一眨的。
那个老将得意的道:“军侯,咱们水军每次出门都能挣大钱,这个叫做什么……”
有人说道:“这叫做贼不走空!”
草泥马!
众人寻到了多嘴的那人,一顿暴打,然后都捧腹大笑。
“看看,这是衣裳,只是咱们用不着。”
那些大食人的衣裳大宋看不上,还占地方,只能丢弃。
“还有这些……食物咱们补给够了。”
辎重里什么都有,众人遗憾的看着那些大宋不稀罕的东西。
“带回去!”
常建仁说道:“能带走的都带走。”
“军侯,为何?”
大伙儿觉得用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压船舱不值当。
要知道回程时兴许还能贸易一次呢!
常建仁拿起一件衣裳,“大宋不要,也不能留给大食人!”
“既然都大打出手了,东西都别留给大食人。”
于是大伙儿继续苦干。
当远方火把密集出现时,常建仁遗憾的道:“大食人整军回来了,撤!”
等大食人再度进入小镇时,面对现场的一片狼藉欲哭无泪。
那些宋人就和狼似的。
“他们和乞丐一般,搬走了能搬走的一切。”
说话的武将很是悲愤,“有人说宋人有钱,这是有钱人的做派?”
看看吧,连特么肉干都被搬空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些文官们。
你们不是说宋人有钱吗?
怎么这批宋军就和强盗似的,什么都拿!
可那些文官也很无奈啊!
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沈安的交代。
——大宋水军要学会养活自己!
……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曹佾出了武学,习惯性的一脚踩去,水泥路的硬反馈让他有些不适应。
“祭酒!国舅!”
身后传来了司业林园的声音,曹佾有些腻歪的回身道:“又是要钱?”
林园的眉毛马上就挑了起来,点头道:“国舅,不是某纠缠,那些小畜生精力旺盛,没几下就把那些操练的器械弄坏了不少,连屋子都被折腾了一番。
这也是您的吩咐啊。说是只要不打断骨头,不打死人,随便他们私下斗殴,这不值夜人经常能听到他们在寝室里打架,那床都被拆散了,打的满头是血还去喝酒……”
“这才是武人!”
曹佾显然很满意,“私下打是打,打了之后还是兄弟,还是袍泽。”
林园是个文官,五十多岁了,头发斑白了还来武学担任司业,给曹佾这个纨绔背锅,当真不容易。
“国舅,下次打死了人怎么办?”
曹佾想了想,“一命偿一命!”
他非常清楚那些学生们的德性,满身的精力没地方发泄,那脾气能小?
一点就炸的性格在武学里比比皆是,然后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那钱呢!”遇到这个不负责任的国舅,林园想自尽。
曹佾很头痛,“钱,没钱!”
“那还修不修了?”那些地方总不能就这么不管吧?林园握紧双拳,真心想给这个老纨绔一拳,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曹佾叹道:“让那些小畜生自己动手,修不好……老子收拾他们。”
曹佾也很累啊。他觉得自己做这个武学祭酒就和当爹一样。
可别人当爹最多几个孩子,他却有几百个孩子。
而且这些孩子闹腾的厉害,经常玩拆家的游戏。
老子好命苦啊!
林园在那边一跺脚,“他们只会破坏,哪里会修理!国舅,你若是要不来钱……老夫就从饭堂克扣了!”
操蛋!
曹佾回身道:“那些学生吃不好会骂娘!”
林园没好气的道:“谁不让他们吃饱?炊饼管饱。”
“菜呢?”
曹佾看着发飙的林园,有些不妙的感觉。
这位大爷莫不是要动真格的了?
林园咬牙切齿的道:“那群折腾人的小畜生,随行就市吧,再折腾,肉全部没了,只有菜蔬和豆腐,不吃拉倒!”
卧槽!
曹佾竖着大拇指。“好,某支持!”
林园回身进去,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事情最后还是落到了老夫的头上,这国舅真是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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