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像是擂鼓般,一下下敲击在了她的耳膜里。
让她的心,也不由自主跟着频率跳动。
滕奕扬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放下咖啡杯,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你对我的放松,是否代表着,你愿意放下过去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受不了她的远离,在她靠近的时候,他又怕自己抓不住,就像是瀚海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海浪中沉浮,心没有着力点。
原来这就是患得患失。
太折磨人了。
纪安安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也为自己心里的那一点颤动而震惊。
她的瞳孔缩了缩,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慌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无意识地搅动着吸管,不敢在这个时候去看他。
心里无限叹息,如果知道在电影院里的一时心软,会演变成现在他咄咄逼人的场面,说什么她也要和他划开距离。
滕奕扬看着她这副逃避的模样,重新握起杯子,面上平静,唯有指节扣在纸杯上的白出卖了他的情绪。
“吃吧。”
他隐忍着,笑了笑。
纪安安含着吸管,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侧着脸看着玻璃外。
她松了口气,幸而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因为她心里也没有答案。
她只是不想彼此再互相折磨。
如果她退一步,对他好,对睡宝好,对自己好,那又有什么不好的?
生活,不就是不进则退吗?
但是他脸上的淡漠,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摆着脸色给谁看呢?
可是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蛮奇怪的。
她咬了口鸡块,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为什么包萱萱那么怕你?”
她知道滕家在A城的地位,但包萱萱也不至于怕到这个地步,毕竟她在学生期时对包萱萱的仗势欺人印象深刻。
滕奕扬嘴角一动,有些嘲讽,“说她怕滕家,不如说她怕她爸。”
纪安安本是随意找了个话题,一听来了兴致,“怎么说?我记得小的时候,她爸可是很宠她的。”
大家同是一个学校的,多少听说过对方的事,更何况包萱萱那种闹事起来就轰动全校的,曾记包萱萱喜欢的班草心仪隔壁班的女孩子,她就带人揍了对方一顿,并且威胁人家,然而对方家世也不差,事情就闹大了,后来包父给学校投资了一栋教学楼,学校就将对方给劝退了。
纪安安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在晚会舞台上曾对那位女孩惊鸿一瞥,擅长乐器,歌舞,浑身上下透着古典美的气韵,那样美,让人难以忘怀。
她拜托过滕奕扬帮她打听那女孩的下落,只知道出了国,后面就渺无音讯了。
所以殷凌菲那个小团体,她更不喜包萱萱那种嚣张跋扈。
滕奕扬看到她眼底跃动的亮光,原先是想寥寥几句带过,见她上心,沉吟了会才开口。
“包家说到底也不过是暴发户,到了包萱萱也才第二代,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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