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安安看了眼满院子都合上了花,扯了扯嘴角,赏个鬼!
“行行行,你赏你的,我浇我的。”
这里的浇水设施都是老式的,全靠手动。
当她弯腰准备打开水龙头时,手上的水管,就易了主。
“滕奕扬!”
她气极了。
他掏了掏耳朵,无辜道,“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你不用这么大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她深吸气准备再抢回水管,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他牵住她的手往旁边一拉。
他的目光在她白色的裙子扫过,“你乖乖站好,别添乱。”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的手,弯身打开了水龙头。
水从管子里喷出来,他手一抬高,水就落在了面前的茶花上。
水压很高,落在土里就溅了起来。
纪安安低头就看到他那双定制的皮鞋沾上了泥土,她看了眼自己的小白鞋,要是换做自己,估计就变成黑鞋了。
她站的位置正好是安全区域,没有被波及到。
难道刚才他是为了不让她弄脏衣服,所以才主动浇花的?
这个念头刚浮起就被她压下去。
这人才没有这么好心。
既然他在浇水,她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于是她打算回房屋。
然而他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她刚动,话就传来了。
“别动,站好。”
又是命令式口吻。
纪安安真想捡起石头砸过去。
他以为他是谁?动不动就让人听命于他,又不是帝王将相侯!
她不打算听他的话,刚跨出一步,就又听到他道,“帮我把水管捋直。”
她闻言朝地面的那团水管看去,只见有的地方缠绕在一起,都被压扁了,出水口的水也变小了,再晚点,水就可能回冲回去了。
心中再多不满,她也不由压下,上前几步,帮忙将打结的地方绕开,然后在他边浇边走远时,帮他一点一点顺着水管。
他一边浇着三角梅,一边回头去看她。
夕阳余晖下,白色纤细的身影微低垂着头,认真地提着水管,偶尔有风吹来,拂动起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再了耳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眉眼温柔,神情恬静,笑意清浅。
这样的画面,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心。
若不是手上还握着水管,他真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将这一份美好永远留在怀里。
半小时后,纪安安懊恼地站在滕奕扬的房间里。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和他四年前的卧室。
刚才他浇完花,借口裤子被弄脏,就把她拽上楼,让她给他找换洗的衣服,然后就一头扎入浴室里去,根本没有给人反驳的机会。
纪安安想一走了之,可房间的门已经被他反锁,而且还被拔掉了钥匙。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帮他拿衣服。
打开衣柜,里头和过去一样,永远都是那几个牌子的衣服,或者是量身定制的。
以前她还会欢天喜地地帮他搭配衣服,但是现在她一点兴致都没有。
随便拿了一套衣服准备关柜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还要拿什么,她随手打开下面的抽屉,一整排的内裤整整齐齐露出来,她的脸顿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