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青年手脚麻利的跳下了马,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水壶,仰起头,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青年一边擦着嘴,一边将水壶还了回去,微微一笑的道:"这水好甜。"
听见这般赞誉,美丽脸蛋又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心里愈发的感到欢喜了。
等着青年将成堆的牛羊赶进了护拦,美丽一直都在旁边观望着,心里忐忑不安,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她想要将今天的事告诉对方,却碍于脸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径直走了过去,开口道:"赵大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闻言,青年转过了头,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事?"
"今天……有人来我们家提亲了。"美丽小声的说道,不敢抬头去迎视对方的目光,仿佛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对此,青年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问道:"提亲,有人要娶你吗?"
美丽轻嗯了一声,目光偷偷的瞄了过来,时刻注意着他脸上的神色,希望见到自己所期待的表情。
然而,她却失望了。
"哦,是吗,那恭喜了。"
"恭喜?"美丽愣住了,脸色骤变。
青年理所当然的道:"是呀,你要结婚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吗?"
美丽瞪大了眸子,之前心里的所有愉悦一扫而空,猛然抬起头来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这不值得庆祝吗?"
美丽没有再说话,气得跺了跺脚,径直往一边跑去了。
见状,青年略微显得有些蒙逼,他看得出来,美丽是生气了,可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不快乐吗?
还是不如意?
对此,他弄不太懂,也更不想去弄懂,他更感兴趣的,是刚刚得来的那枚戒指。
这上面,应该隐藏了关于他真实身份的信息。
他叫什么?
从何而来?
又从何而去?
以前都有些什么家人?
又是做什么的?
都是他暂时迫切想要弄清楚的,除此之外,心里再无其它的东西。
美丽跑回了自己的蒙古包,将脑袋蒙着被子,狠狠大哭了一场。她原以为,赵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很不高兴,甚至是感到愤怒。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在他脸上,并未捕捉到这样的情绪,他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
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吗?美丽在心里喃喃自语的问道,随之哭得更大声。
这下,门外路过的母亲听到了,开门走了进来,见过自己女儿哭的泣不成声,当即大为诧异,连忙问道:"美丽,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人欺负你的吗。"
美丽只顾着哭,没有吭声。
见状,母亲想要劝慰,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在到屋里停留片刻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那个姓赵的家伙欺负你了。"
美丽将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抹着泪珠道:"阿妈,你别乱猜了,不关他的事,只是我自己不开心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推了出去。
知女莫如母,美丽越是这么表现,越证明自己猜对了,她脸色一沉,勃然大怒,虽说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可见不得自己女儿吃亏,于是,当即找到了扎尔,将自己所看到的以及猜测的,都告诉了他。
闻言,扎尔原本便在气头上,听到这般消息之后,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家伙简直是不知好歹,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惹我女儿不高兴了,那我就要教训他。"
话毕,扎尔便招呼起部落里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准备去敲打一下那个姓赵的家伙。
青年收完工,正在马厩里喂食,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打杀声,不由得转头望去,随后,一群人围拢了过来,一个个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扎尔,他来到了赵云天跟前,眼睛瞪着他,气急败坏的道:"姓赵的,你什么个意思,为什么欺负我女儿?"
闻言,青年为之错愕,讶异的道:"扎尔大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扎尔早就看他不顺眼,一见对方死不承认,怒声骂道:"好呀,你小子敢做不敢当是吧,行,那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你们几个,好好招待一下他,让他知道咱们部落的规矩!"
话音一落,十几个人便围拢了过去,对青年直接动手了。
噼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的闷响声传来。
听到这般阵势,美丽的阿妈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这么大不会出问题吧,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扎尔却道:"放心吧,他们几个还是有分寸的,将这个家伙打残了,也是为他好,万一要是在摔跤大会上见到了苍海,免不了他伤筋动骨。"
"随便教训一下就好了,别闹得太出格。"她话音一落,异变随之惊起。
青年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却不是一个傻瓜,知道如何本能的反击,所以,一见到这么多人不由分说的打自己,他在忍受片刻之后,当即暴起,拎着一个打得最凶的人,猛的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巨响,连带着又砸翻了好几个。
众人见状,哪里想得到这家伙居然还敢反抗,更吃惊的是对方的力气,竟然如此变态,一个接近一百八十斤的汉子,竟被他轻若无物般的扔了出去。
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头,青年双拳开路,三下五除二,便将十几个人全部干翻在地,杀得他们人仰马翻,最后,愣是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
扎尔一转头,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跑过来为女儿找场子,谁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这么厉害。
十几个大汉都打不过他,还被他尽数轰翻了。
天哪,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呀。
青年拍打着身上的灰,径直朝着扎尔走来,他顿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浑身一颤,还以为对方要给他一拳呢。要是放在以前,那倒不必有何畏惧,可是如今,在见识到对方如此恐怖的力量时,他不由得为之害怕。
"姓赵的,你可不要乱来。"
青年道:"扎尔大叔,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如果你们不喜欢我,那我现在就离开这儿,我想知道我叫什么,又是从何而来的,在这里显然找不到答案,大半年的时日,我麻烦你们了,由衷的感谢,特别是美丽,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拜托你们替我给她打个招呼。"
说完,他便躬身敬了一礼,做完这一切之后,转身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对此,无论是扎尔还是其他人都愣住了,心里有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
虽说他们心里有些不待见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真到他要走时,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真让他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美丽阿妈道:"可是,美丽那里怎么交代?她可是很喜欢这个小伙子的呀。"
"哎,一切随缘吧,我们也奈何不了。"
眺望着广袤的地平线,直至那一道身影愈行愈远,在视野当中消失不见。
美丽是最后知道青年离开的人,得此消息之后,她顾不得伤心,立马像发疯一样跑了出来。
"阿爸,赵大哥真的走了吗?"
"是呀,谁让他欺负你,我的女儿不容任何人冒犯,姓赵的已经被我们赶跑了。"扎尔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的说道,自然不能告诉她,好几十个人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他没有欺负我,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们怎么能这样。"美丽当场被气哭了,一路追着出去,先是跑到牧场,发现人早已不在,然后,朝目击者打听,得到一个准确的方向之后,立马骑上了一匹脚力超群的好马,疾驰而去。
可是她哪里又追得上,跑了好远好远,仍然见不到那青年的踪迹,直到马最后跑不动了,她才无奈的选择了放弃,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你变了模样?"凌清仪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赵云天,开口询问道。
"暂时只有你们几个,而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至于其他的人,我准备告诉他们我是整容,所以,才变成这样的。"赵云天如实回答道。
"整容?"对此,凌清仪忍不住笑了起来,摇头道:"你还真能想得出来呀。"
赵云天撇了撇嘴:"不然怎么办,难道我说我会七十二神通,长相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吗?"
"也对,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其它的也太扯了,不过,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挺不习惯的。"凌清仪一本正经的道。
"你们人不都是喜欢帅哥吗,咋滴了?我变成了帅哥,反而不讨喜了吗。"赵云天气不过的道,以前臭美的说自己帅,总是引来各种鄙视,现在总算是当之无愧的变帅了,然而,一切竟还是不如人意。
女人呀,果然是一群难以满足的生物。
"别人不喜欢都没关系,只要我老婆喜欢就行了。"赵云天笑眯眯的望着林娴雅道。
谁知,她来了十分扎心的话:"我也不喜欢。"
赵云天翻了翻白眼:"呃,你们也太能拆台了,早知道我就不变成这个模样了,出了这么多幺蛾子不算,结果还不讨喜,得了,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我绝对要重新做回自己。"
这时,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没事,好好修炼,等练到一定境界时,你的皮囊可以随着你的心意千变万化,即使是想变回原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闻声,凌清仪神色一动,扭头望去,只见二楼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妙龄少女,一只手里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根大火腿,正吃得不亦乐乎。
"这个是谁?"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干姐姐,赵云泥。"
凌清仪为之错愕,略微发愣的道:"你说什么呢,她是你的干姐姐?"
"对呀,怎么了。"
"你确定不是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