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比罗利更好的选择!
他在欧洲没有根基,没有偏向,他只是一个独立的人,不用担心他被其他势力所利用,成为威胁我王权的人。
如果真的能在一起,我就可以安心的当我至高无上的女王,而他将为我冲在一线,成为英国、也成为我本人最坚固、最坚强的守护者!
可惜,我不知道这个词用的恰当不恰当,但是我此时的心情就是可惜两个字——可惜,我们之前原有的好感几乎被破坏殆尽。
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是站在国家的角度考虑,为什么他就不能替我想一想?
到了现在,他还在用当初的客卿身份做挡箭牌,当然,这也是我当初的失误——对于这样的人,就应该用高官厚禄牢牢的将他拴住,而不是煮水煮一半,不热不凉!
我让他呆在自己的住所里反思,是的,我赠送给他的院落,他给它起名叫做问海阁。不管什么阁,此时就是一个囚笼,他必须在里面反思。
然而他似乎从来没有断过和外界的联系,这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对他进行硬封锁。
毕竟这样的男人都是心高气傲,如果逼得太紧,只能让他心中的逆反意识更加强烈。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行吗?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让他新成立的无畏舰队脱离与荷兰王室的关系,我可以负担他的所有消耗,只要他忠诚与我。
我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荣耀,甚至女王丈夫的身份——我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可是那又怎样?
我并不介意他们在一起,这个贵族圈子当中,谁不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只要名义上他是女王丈夫就足够了,这就是我要的。
我过分吗?不,一点都不过分!
过分的是这个男人!
唉,我终究还是爱才的,忍不住又让伊莎贝拉去劝说他一次。但是看到侄女回来时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在他那里肯定没有得到好脸色。
这个倔强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尤其是——我是说,让我最不可容忍的是,他居然对我、对所有人都留了后手!
大量的资本被他转移到了非洲,他的人在那里有专门的造船厂,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将所有的资本全部转换成了战舰队,浩浩荡荡的开回了欧洲!
在伊比利亚附近,他的舰队和西班牙人似乎为了荷兰商船队打了一仗,大的很漂亮,却让我心中更加恼火!
这些本来都该是我的!我的!
据情报反馈,无畏舰队加上孙启蓝原本的海上力量,我是说聚集在欧洲的海上力量,已经将近我国战舰队总排水量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之间!
可我们是一个国家,而他不过是一个个人,这怎么可以相比较呢!
而且我说的排水量,是方方面面的船只相加之后的总和,是最大动员排水量,这中间甚至有不少二百年前的汉萨客船!
换句话说,他的舰队数量上可能不如我们,但是质量上却已经将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可是他确实已经这样做了,而且丝毫不打算悔改!
如果是这样,那我留着他......是不是有些太优柔寡断了?!
伊莎贝拉的意思,也是基本和我一致的。
我们这样纵容他,只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
既然他不肯和我们合作,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毁了他,让任何人都不能再用!
......
禁卫军已经派人去了,尽管这并非我所愿,但是......但是为了国家,我不得不这样做!
将他抓回来之后,我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我所承诺的所有事项都不会改变,但是条件是他必须完全的、彻底的、毫无保留的臣服于我!
禁卫军的头领回来了,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人呢?
什么!他跑了?留下了一封书信!
怎么可能?
乌尔辛厄姆的人不是一直盯着他的吗?怎么会......怎么会让他跑了!
把信给我!快给我!
“尊敬的女王陛下:
华夏古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有云: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我孙启蓝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掐指一算,女王陛下该已恼羞成怒,在下虽然有心化解矛盾,却无心成为炮灰!固在下去也,勿念。祝一切好!”
我的手在颤抖!这......这该死的家伙!
“姑妈,后面还有一行字!”伊莎贝拉在一边提醒我道。
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着书信最下方的一行小字。
“今后如何见面,是朋友还是敌人,一切的决定权就留给女王陛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