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去追击弃城而逃的叛军。
七甲城可不是一座小城,大小几乎于郡城相当,城内百姓多达十多万人,城邑内也十分繁华,大大小小的商铺林立,其中还有不少商铺是齿越人开的。
看到有大批的川军冲入城内,城中的百姓倒很镇定,看不出来有惊吓慌张之sè,从内心来讲,贞人并不怕川人,或者说对川人是不服气的,而川军又一向有仁义之师的美誉,军纪森严,将士们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抢掠百姓的财物。
此时就是这样,看着街道上轰隆隆跑过的川军,百姓们没有四散奔逃,只是退避到街道的两旁,一个个还伸长了脖子张望,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路边的一座茶馆,二楼。唐寅和青羽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在其周围,整个二楼的茶桌都被他们的人占了,其中有阿三阿四、尹兰以及程锦和他的暗箭人员。
低头望着街道上蜂拥而过的川军,以及街道两旁的贞人百姓,这种双方河水不犯井水的和谐场面让唐寅忍不住哑然失笑,他乐呵呵地说道:“谁说贞人愚笨,该躲谁又不该躲谁,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呢!”
青羽也乐了,含笑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公子以,此战贞军能否取胜?”
唐寅轻哼了一声,说道:“据天眼和地网的探查,川军目前的兵力只剩下十三万人,而贞军的兵力则足有七万,即便两军做正面交锋,川军业已难以取胜,何况,yin离用的还是两面夹击的战术,此战,川军必败。”
青羽幽幽说道:“yin离看透了陈丽华,或者说他看透了川军的习xing,料准川军进入白南郡后,必会分兵驻守各地,导致主战兵力锐减,此人之jing明,不仅善于谋略,也善于洞察,ri后,大王需多多防此人才是啊!”
“恩,想不到李舒的手下竟还有这样的将帅之才,也许,我们当初根不该把他推荐给李舒。”唐寅耸了耸肩,拿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而后目光又落到窗外的街上。
这时候,经过茶楼门前的川军已变骑兵,骑兵队伍列着整齐的队形,五骑一排,整齐划一的走过。
大约过去千余骑,后面行来一群川将,首的一位,五十开外的年纪,须发斑白,身披金盔金甲,看上去气度不凡,威风凛凛。
青羽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低声说道:“公子,这人是川国十七军统帅,柴松,是文将,却以骁勇善战、刚烈勇猛而著称。”
唐寅笑了笑,问道:“你认识他?”
“数年前曾见过一面,柴家在川国算名门望族,世代经商,像柴松这种xing情刚烈的将帅,在柴家实属异类啊!”
青羽可是正宗的莫国贵族,见多识广,对川国的贵族也都很了解,讲述起来如数家珍。
唐寅眼中的笑意更浓,慢悠悠地说道:“可惜,柴家的这唯一一位将帅,这次怕是要殁于贞西了。”
他说话之间,路过茶楼的柴松也恰巧抬头向他所在的二楼望来。青羽第一时间别过头去,而唐寅则是毫不回避,笑眯眯地对上柴松审视的目光,还向他微微点了下头。
柴松不得吸了口气,他没见过唐寅,更不可能猜到坐在七甲城茶楼里的这个青年会是风王唐寅,他只是觉得唐寅神采内敛,样貌又俊美得出奇,不同于常人,尤其是他那对眼睛,即便是笑眯眯的,也掩盖不住其中闪烁的jing光。
好个神采飞扬、器宇轩昂的青年,这人是谁?是贞人吗?在柴松的印象中,贞人身上大多都带有一股野蛮的戾气,令人极不舒服,而在唐寅身上他则完全感觉不到。
若非要去追杀逃窜的叛军,他此时真想下马到二楼和唐寅交谈一番,可惜现在军务在身,他没有那个时间。柴松也很有礼,即便他是将帅,而对方是平民打扮,见唐寅向自己颔首点头,他亦以点头致意回礼。而后,他侧头对身边的一名侍卫低声说道:“留住茶馆二楼的那个年轻人,等帅扫平了叛军,再回城见他,记住,不可无礼!”
那侍卫先是抬头望了一眼茶楼窗口的唐寅,接着连连点头,拱手应道:“是!将军!”
柴松没有驻足片刻,直接行了过去,接他命令的那名侍卫带着十数名川兵则停了下来,拨马来到茶楼门前,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进茶楼里。
侍卫和十数名川兵上到二楼,可是到了二楼后,他立刻呆住了,茶馆的一楼没有几个人,可二楼却是坐满了人,而且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令他有不寒而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