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的死板更是多了一些亲和力。
特别是王占奎以前在阜新和锦州交界处的科尔沁草原下游讨生活,这招降过来的蒙匪以及蒙古人对他都有好感,王占奎虽然平时绷着脸,对手下的士兵确实关爱有加,所以这些士兵也都拥戴他。
王占奎一直是出身土匪系士兵的代表,可随着土匪系士兵越来越少,士官系出身的渐渐在军中占据了上峰,他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愉快,张效准瞧不起他的粗鲁,他也瞧不起张效准他们这些人的死板。
两派虽然表面上过得去,但是心里面都彼此较劲,这次王占奎更是主动承担了训练警察的任务。
“三哥,目光看远点,放眼奉天城,巡防营就快退出历史的舞台了,第二十镇的成立,更是给何天赐敲响了警钟。”何天赐淡然一笑,虽然今年大部分的经历都放在了移民上面,何天赐当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根子给忘了。大肆振灾的同时,何天赐对军队的投入也是不遗余力的。
民团的整段也在同步进行着,何天赐可不是就把他们当成民团、警察这么简单,这些警察和民团平时有训练,稍微加以改变就是正规军,虽然战斗力是差了,但是战争是最好的军校,这个动荡的大时代即将来临,手里面没有兵是不行的。
乱世以兵为先,有枪即使草头王。
何天赐对这句话是深信不疑,这也是他从曰俄战争发展到现在的根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发展是重要,但是没有军队的保障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像刚刚度过的这次洮南饥荒,如果要是没有军队出面,很有可能就出大乱子。
在利益,特别是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会记得你的恩情,甚至他们可能会反咬你一口,这就是人姓。
就像《1942》中河南的**一样,在危难面前曰本人给饥民的一顿饱饭就可以让无数饥民临阵倒戈,反过来出卖自己的国家。
何天赐不敢想象这次,洮南的饥荒,如果不及时解决这样的悲剧会不会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何天赐笑了笑,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希望。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军队就必须强大,关键时刻一定能够力挽狂澜,何天赐嘴角上扬,双唇之间洋溢这迷人的自信:“三哥,这次你要辛苦了,军队的事情一定要抓紧,不要把他们当成警察,当成民团士兵,你就把他们当成你的士兵,平时怎么他妈巴子的,对他们就他妈巴子的。”
“他妈巴子的,这帮小兔崽子,落在老子手里面,老子不弄死他们,当初你三哥在夜郎寨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就刘达子这样的……”说道后面王占奎有些哽咽,刘达子跟王占奎的感情,比王占奎跟何天赐的感情还要深,一想起这件事情,王占奎就有些伤心,王占奎是他野狼山最好的一个兄弟,可他这个当大哥的还没照顾好这个兄弟。
东北的土匪胡子最讲究的就是兄弟情义,甚至在东北早起的黑社会中还能看到这种影子,也许说东北人讲义气就是受这种文化的影响吧。
没想到王占奎又提起了这茬子,刘达子毕竟是何天赐亲手下令处死的,想到这里,何天赐的内心也有些酸楚,抽搭着鼻子轻声道:“三哥,都是我的错,当初……”
王占奎黝黑的脸蛋上,一双小眼睛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恨这些蒙古王公,塔特理解何天赐的行为,兄弟之前也不需要说那么多,看着何天赐悲伤的表情,他拍了拍何天赐的肩膀:“老四,你也不用自责,当初你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了现如今达子兄弟的仇也报了……”
“再说了,当初也他妈巴子的是这小子自作自受,强歼谁不行,非要强歼人家蒙古王爷的格格,这不是找死吗?”王占奎对刘达子的死感到惋惜。
何天赐也不想说下去,一提这件事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当初也是自己刚到东蒙,连根都没扎下,要是换成现在什么蒙古王爷,照杀不误,还是实力问题啊,何天赐叹息道。
“报告,统制!吉林、哈尔滨方面急报!”
一听急报何天赐这才缓过神来,吉林、哈尔滨急报,急报赶在一起的情况可是不多,哈尔滨急报,难道是老毛子有行动?
刚一翻开电报,何天赐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