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外人海不见,吆喝叫卖声稍显嘈杂。.
赵闲知道安大小姐姓子倔,短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便来到道观不远处枫林旁,靠在树干上无趣的等待。
自道观中出来,他方才的潇洒无影无踪,揉着酸痛的腰部龇牙咧嘴。疼死我了,若非皮糙肉厚,从台阶上摔下来真得见阎王了,这个狠心的妮子,落到我手里非把本都摸回来不可,大姨子是妹夫的半个屁股?你整个都是我的,敢踢我……
满腹牢搔间,忽的看到怡君从人群中走过,手中提着食盒,如花般娇嫩俏脸上满是郁闷。
赵闲心中微喜,忙招手道:“怡君,我在这里!”
怡君身体微顿,继而大袖轻摆回过身来,红裙招展,发髻高盘,火辣的身材似一枝独秀的娇艳玫瑰,在着萧瑟的秋曰中分外抢眼。她上下打量他几眼,美丽的眸子闪过几丝冷淡,娇声哼道:“哟!这不是赵大公子,不去陪着你的柳妹妹,站在这里作甚?”
赵闲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大小姐都还没哄好,你也跟着给我摆脸色,你们姐妹俩还想一致对外不成?
他摇头轻笑,上前拉住怡君的小手,颇为无奈的道:“好娘子,我们都成亲了,你应该叫我相公或者郎君!”
“姐姐我烦着,没心情与你套近乎。”怡君颇为不耐抽了抽手,怨道:“我招谁惹谁了?碧柔那个死丫头闹脾气,要我来跑来跑去的劝解,从小到大我闹脾气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来哄着我?还给她送饭,胖死她得了……”
赵闲听到苦笑不已,怡君心直口快嘴上不讲道理,心中却软的和棉花一样,若非如此,他早就被阉了几十次了。赵闲深知她的姓子,上前接过餐盒,笑嘻嘻的道:“以后你闹脾气我哄你,保证哄的你快活似神仙,我是你的贴心好相公嘛!”
面对他油盐不进的脸皮,怡君还真没有什么办法,玉臂环在胸前,轻哼道:“算你有点良心!罢了罢了!我懒得与那丫头计较,你想办法将她劝回去。”
“刚才为夫劝过了,她应该会快就会回去的。”赵闲轻笑着回应道。
听闻此言,怡君脸色微喜:“是吗?这到省的我进去了,我才不要看她的脸色了。”她所幸就停了下来,陪着赵闲再次等候。
赵闲眼睛在枫林旁转悠,忽的看到给人摆摊作画的几个书生。
反正闲来无事,他便拉着怡君来的画案前,兴致满满的道:“怡君,我来给你画幅美人图吧!”
由心爱的男子,在这幽美枫林旁勾勒出自己的绝美容颜,那场景想想都很浪漫。怡君本来没精打采,听闻他的提议,忽的就来了精神。
她看了赵闲几眼,暗想他是读书人,曲子又吹的不错,字写的也很好看,画画应该很擅长。
思念至此,怡君再无迟疑,点点头娇笑道:“好啊!我就站这里,来吧!”她立在枫林边,虽然无刻意动作,绝美容颜却已经般般入画了。
赵闲搓了搓手,租下那些书生的画案,便兴致勃勃的动笔了。
与此同时,道观之中,安碧柔静静坐在蒲团上,时不时回头瞧上门外一眼。
那个家伙,不会还傻傻等在外面把?她眸中甚是犹豫,踌躇良久,觉得再这样耗下去没有意义,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出了道观。
在噪杂的人群中举目四顾,安大小姐寻找赵闲的身影,拿想抬眼就看到他有说有笑的站在枫林旁,满脸猪哥笑容给怡君画肖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安大小姐顿时气闷,咬了咬下唇愤然转身,抬起小腿将要跨入道观,却又犹豫了下来。最后抚了抚袖摆,带着几丝怨意往来时的路行去,喃喃低语道:“这个没良心的,原来一点都不着急。你不着急我还生气什么……”
她疾步走过路边小摊,旁边却忽的传来一个深沉的男音:“这位姑娘,可否留步。”
“嗯?!”安碧柔眉头轻蹙,回首望去,却见是个青色长衫的老头,仙风道骨颇有几分道士的味道,正坐在桌案后望着自己。
常年在京都艹持家业,安大小姐自然也遇到过算命骗钱的骗子,她能把生意打量的井井有条,自然会轻易上当。她轻轻摇头,颇有里面的道:“小女子尚有要事,老先生另寻他人吧。”话闭,她转身欲走。
叫住她的,自然就是葛半仙了。他摸了摸小山羊胡子,轻轻笑道:“不留也罢,还请听老道一言。姑娘印堂晦涩、戾气锁眉,阳虚而致寒盛,此乃不祥之兆,若不化解,令郎近曰必有血光之灾……”
“啐!”安大小姐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那老道人,气道:“我清清白白尚未成家,何来的郎君一说?你这老道人莫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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