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怡君夹杂着怒意的手掌已经狠狠的印在了她的胸口。
淡淡闷哼声,她弱柳扶风的娇弱身子顿时被击的倒飞而出,三千青丝散开,几滴血珠飞落,在空中泛着晶莹的光芒。
张了张小口,却渗出几丝鲜血,她终究没有出声,只是脸上的自嘲越发深了。
背对江面的她,被这一掌直接击出了船沿。“啊!!”赵闲顿时后悔方才的冲动,她会武艺却不躲闪,明显是另有隐情。脸色煞白扑过去想要拦住,尚未到底跟前,变听到‘噗通’的落水声,急急往江面看去,波涛汹涌的江面上,除了几圈涟漪,再无其他的东西。
“啊!!”赵闲气的浑身急颤,翻身想要跳入江里,却被怡君死死拉住了胳膊。
“你还关心她作甚?”怡君又气又愤的打了他肩膀一下,怒声道:“这种狠毒心肠的女人,就让她去死好了。眼前的事情都没解决,你还想抛下我们不管不成?”
抬目望去,却见船只的周围已经被围住,遥遥可看到一个白衣将军乘着船只往此处靠过来,正在诧异船上发生的这一幕。
花语等人也从屋里出来,见此都紧张起来,她怀中的赵大小姐也感觉的欺负不对,‘哇’的哭出声来,一时间场面更加凌乱。
妻儿就在身后,赵闲看着渐渐没有声息的江面,焦急万分却脱身不得。这个傻女子,有话你不能说出来嘛?
心中暴怒无处发泄,他气急败坏的站在船头,对着乘船过来的岳季恒怒喝道:“岳季恒!你为什么在这里??把兵马交给你,是让你在这里阴我的嘛?”
岳季恒站在船头,对于赵闲的火气并不在意,折扇轻摇,轻轻笑道:“赵兄,大家朋友一场,也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说话何必这么大火气了?”
岳季恒大费周章围住他,显然不是想杀人灭口,可这刀剑林立的摸样,也根本不是来攀交情的。
赵闲冷笑几声道:“怎么,带这么多兵马困住我,还想让我与你称兄道弟不成?”
说话间,岳季恒已经都了船只不远处,遥遥相望,轻笑道:“赵兄,如果要论我岳季恒平生最佩服的人,那肯定非你莫属了。长安之行九死一生,我却听闻你带兵马攻入了长安,差点将齐**擒住,这份功绩我是万万做不来,更难能可贵的是,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他看着商贾打扮的赵闲,又轻轻摇头道:“赵兄,莫非你真打算会江南做一辈子乡野村夫?大梁武将皆出于安国公门下,我对安家也敬仰甚深,以你我二人的本事,携岳家安家所余部将,以长江天险据守,夺下半壁江山易如反掌,何不就此隐姓埋名,把好处全留给北齐了?”
这厮野心不小,赵闲咬了咬牙,哼道:“赵某无心与天下,岳兄若想打出一番事业,我可修书一封交予安老太爷,他自会帮你收纳安家部将,何必非要拉上我了?”
岳季恒摇头轻笑:“赵兄,若书信一封便能收纳安家众部将,来曰你再修书一封给他人,我又将如何自处?一起打天下有何不好,我不与你争权夺利,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做屈居一偶的山大王,也好过在北齐的监视下提心吊胆,你说是不是了?”
军队中世家观念极重,仅凭他的威望,想要指挥安家所有部将信服显然不可能,但没有安家这十余万军队又挡不住北齐的铁骑,他想要打天下就必须拉着赵闲。
现在看似礼待有加,可谁知道他稳住根基后,会不会产生更大的野心过河拆桥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古以来的事情数不胜数,有谁会真正兑现自己当初共享江山的承诺?
赵闲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经没有丝毫痕迹的江面,心中莫名的痛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岳季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