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险些被风寒夺了性命,虽说我生命垂危是风寒所致,可若不是董维先伤了我,我也不会着了风寒。从年前到现在,四五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四个月都在府里养伤,这日子过得也太悲惨了些,我若是知道董维那厮设了什么陷阱,有了应对的办法,陪他玩玩打发时间也无妨,我对他的设计毫不知情,还去蹚浑水,这可就是脑子进水了。”
“啧啧,吃一点长一智,这话还真不错,恩侯此番受了大罪,果真是长进了啊。”说话的是定城侯世子谢瑾,他的嫡亲弟弟谢琦跟贾政玩得好,只不过前段时间不知闹了什么矛盾,竟是互相不搭理了。
贾赦笑道,“若再不长进,我爹都要不管我了。”
“诶,不过说起来,董维这厮总是闹幺蛾子,也烦得很,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治治他的气焰,免得他总是在京里上蹿下跳,以至于上京的外来人都当咱们京里的世家子都是他那副德行呢。”这话是镇国公世子牛继宗说的,显然他看董维不爽很久了。
对此贾赦很赞同,“看样子继宗是想到好法子收拾他了?”
“也算不得什么好法子,现在谁还不知道唐家姑娘落水是被他设计的?前段时间唐家三位公子连番的设计董维,以至于朝中御史连续好些天都弹劾寿山伯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等等,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依我看,唐家三位公子的手段虽然狠,但那是对想入仕的人而言,相对来说,董维那厮脸皮厚比城墙,御史弹劾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付他这种小人,只有一种办法……”
贾赦心领神会的接过话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话一出,牛继宗与贾赦相视而笑,“英雄所见略同。”
“话虽如此,但上哪儿找个比他还恶而且身份还比他高的人呢?”贾赦皱着眉道。
牛继宗道,“何须找呢?京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是说?”贾赦忽然想起一个人,有些愕然的看着牛继宗,“他那样的出身,不会任由我们说什么就照办吧?”
“你难道还想跟他通气儿不成?”牛继宗有些无语。
贾赦顿时就明白了牛继宗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设计他们俩?”
这不太好吧?
“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正好凑一块儿了。”牛继宗无所谓的道。
“继宗说的是谁啊?”柳芳疑惑的问道。
牛继宗还没来得及解释,侯孝廉便接过话道,“还能是谁?京里有名的纨绔子弟,除了咱们还有董维那批人,不是还有西宁王府的二公子吗?”
“他?他不是被禁足了吗?”柳芳惊讶的道。
贾赦笑了笑,“只是禁足半年而已,不是一直禁足,他被禁足的时候是去岁十一月,到下个月刚好半年,不过下个月初五是端午佳节,他又被禁足了这么久,去岁闹出的事儿风波早就过去了,没准会因为端午节提前解除禁足。”
“即便如此,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他会按照你们的想法去找董维的麻烦呢?”
贾赦一愣,跟牛继宗对视一眼,牛继宗也皱起眉来,显然没想到这茬。
倒是贾赦沉默了一会儿,道,“西宁王的二公子也是个贪好美色的,到时候咱们涉及董维跟他争风吃醋,他们还能闹不起来?”
“对啊,这么简单的事儿我怎么没想到呢?”牛继宗一锤手心,笑着看向贾赦,“你如今心眼儿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我喜欢,回头等西宁二公子解了禁足,我再来找你商量具体的事宜。”
“诶诶诶,你们要对付董维,可别漏了咱们。”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嚷嚷道。
“老奴见过世子,老爷等你多时了。”丁福微微低着头道。
贾赦挑眉,绕开丁福往荣禧堂走去,丁福转身跟在贾赦身后。
来到荣禧堂平时贾代善办公的书房,贾赦刚进门,贾代善的怒喝就传到耳中。
“跪下!!”
贾赦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却挺直着背。
见状,贾代善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由得你如此肆意妄为?”
“儿子何错之有?”贾赦哪怕跪在地上,矮了贾代善一截,但气势却丝毫不减,竟是寒着脸跟贾代善怼了起来。
“你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