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对这个消息他们敢信又不敢信,就怕谭阳等人忽悠他们。
谭阳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即大声补充说道:“我以身上警服和名誉作保证!消息绝对属实!”
听说上头真的送救援物资下来,罗家村的人急忙跑回家取药,生怕跑慢了一步上头就不再管他们罗家村。
盛剑把盛村长从人堆里慢慢扶出来,心里那根弦一旦松下来,盛村长再也忍不住,开始“空空空”地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里弦丝干呕,好似一口气提不起来人就会过去。
“村长、盛剑大哥。”孙泠泠见人出来了,立刻走上去。谭阳几个在前面维持秩序没有跟出来,不过看他们人高马大的,想来身体应该没事。
“是泠泠啊。你爷、咳咳空、空……你爷爷他们还好吧?”
“村长,您别说话了,我爷爷他们很好,默默也很好。”孙泠泠怕村长还要说话,话题一转和盛剑聊起来,“刚刚谭警官说的是真的吗?国家真的会发救援物资下来?”
“是真的。是罗虎警官直接和上级联系的,他上司好像是中央的一个能说话的大官。”兴许罗虎也没直接说他口中上司的官衔,因此盛剑只知道是中央的一个大官。
这时孙泠泠还没将罗虎先前说的二少和现在中央大官联系起来,以为他前些日子只是受雇佣前来找默默。
等了半小时,去而复返的罗家村村民回来了。一个个手里拿着一班或者一盒药回来,放到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这些人拿回来的药仅装了两袋子就没了。
“只有这些?”
“只剩这些了,家里人也有生病的,她们吃了一部分。”
这话将谭阳后面的话堵在嘴里,总不能让他们放弃自己家里的病人拿给这些人吃吧?而且,他目光逡巡一圈,知道这些人肯定也藏私了,不过也没办法,叹了口气。
人,总归都是自私的。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罗医生只得一个病人开了一次的药,最后剩了几颗,大家这才发现村长从头到尾都没上前过。
“村长,你也病了,这几颗你吃了吧?”
“我就算了,让给那些孩子吧,我一大把年纪了,活也算活够了,孩子们都还小。”
盛剑低垂着头,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嘴唇嗫喏了几番,村长把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摇摇头。
这一切都被孙泠泠看在眼里,她敛了敛眼睑,转过头,假装没看到这一幕。不管村长是在真心为孩子着想,还是想给他儿子铺路,总之能把生命置之顾外的人,无端让人佩服。
等人都散尽的时候,罗虎把孙泠泠叫住。
“孙小姐,小少爷还好吧?”他现在暂时是住在村长家,村长他们那个村子的人很多都染上这种咳嗽病症,他怕他身体也潜伏了类似的病原体,传染给小少爷。
“默默很好,我没让他出来。”
“那就好,孙小姐,麻烦您照顾我家小少爷了。”
“你家?”孙泠泠惊异的看着他,“我家”这词可不能乱说的,他难道不是那什么二少雇佣的人?“你不是雇佣过来找默默的?”
“是雇佣的。”罗虎好奇孙泠泠为何如此问他,他的确是曹家雇佣的,但是他们家里人好几代都雇佣于曹家,既可以说是雇佣,也算是半个家人。毕竟曹元麟待他们这群人非常好。
伴着村民的咳嗽声,孙泠泠快速回到家。刚把大竹帽摘下来,就听他爷爷说:
“泠泠啊,家里的猪好像也在咳嗽了。”孙先林忧心忡忡抽着叶子烟,青色浓烟弥漫,带起一股呛人的气味。
但孙泠泠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下子从跳起来:“猪也会咳嗽?”
“一上午都在哼哧哼哧的,不是咳嗽是什么?”
“我先去看看。”
孙泠泠急匆匆地跑到猪圈去看那头瘸腿猪,一百多斤的半大猪豚躺在猪圈里,白色的猪毛上糊满了褐色的猪屎,嘴里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或者说咳嗽。
她旋即从一旁的猪圈栏上抽出一根竹竿,戳戳猪圈里的猪。猪一动不动,仿佛没感觉到似的,两只猪眼皮耷拉着,哼哧哼哧无力地呻、吟。
糟了!
孙泠泠心里一惊,顿时冷汗淋漓。
人咳嗽,猪也咳嗽,那其它家禽呢?或者说其他动物呢?是不是整个生物圈都蔓延了这种诡异的流行性咳嗽?那这些又是因为什么什么爆发出来的?
还有,她们一家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染上怪病,大爷爷一家连孙月、孙淮那样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染上了,反而看着病歪歪的老两口一点事也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孙泠泠像是发现了什么。
当即扔下竹竿,疯狂地跑进堂屋,跑到老两口厕所里一下进入空间。
孙先林从后面追进去,正好看到孙泠泠消失的那一幕。心里一激,赶紧把门关上,惴惴不安地守坐在门口边上的板凳上。
“老头子,泠泠怎么了?难道她也开始咳嗽了?”孙奶奶脸色一变,问孙先林。
默默一听,立刻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他噌噌几步走到门口,想开门进去。
孙先林一把抱过他,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来:“默默乖啊,先和太爷爷玩玩,妈妈进去有事。去哪里了!”孙先林虚虚打了一个手势,默默顿时明白过来。也不挣扎了,乖乖坐他腿上,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话说,孙泠泠进去之后,直奔怪树。
“是你的叶子让我们隔绝了病毒吗?”
话一出,孙泠泠顿时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拍脑门上。她这是魔怔了吧,竟然学默默的方式和怪树对话。
谁知,怪树竟然沙沙晃动起来,紧接着弧度越来越大,仿佛在说:
不是!
孙泠泠搓了搓浑身跳起来的鸡皮疙瘩,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诡异。
空间里一直没有风,所以怪树又无风自动了对吧。从得到这个空间为止,怪树无风晃动了四次。
一次是她想摘它的叶子,一次是默默求它给一片叶子,还有一次是默默感谢它。现在,这是第四次了。
所以,怪树一直有意识?
孙泠泠不敢过早的下结论,她尝试着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是什么让我们隔绝了外面肆行的病毒?”
说完,孙泠泠一直紧紧盯着怪树触手般灵活的枝丫,直到眼睛都盯酸了,还是没有动静。难道刚刚又是巧合?
忽然,怪树动了,所有的枝丫都齐齐弯垂了下来。叶子倒翻过来,光滑的背面像是单宁似的物质闪闪发光,晃得眼睛生疼。
这是什么意思?
孙泠泠一时摸不着头脑,视线在怪树上到处瞟。
不对!
孙泠泠几步跑上前,趴到那口尖口圆锥形古井上。怪树的所有枝丫都指向这口老井,然而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这口井水的作用。
因为实在是没有明显的征兆和作用,喝起来仅仅比一般的水甘甜一些,清凉一些。别无其它的特殊之处。
现在想来,怕是就是这口井的作用吧。井水除了自家人和大爷爷老两口喝过外,她记得还倒了一杯给何阿婆。所以何阿婆那胖胖的身体至今仍安然无恙,或许就是这井水的作用。
顿时,孙泠泠眼中精光大甚,村里人是不是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