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光着精壮的身子下床朝内角的沉香木雕制而成的五斗柜走去,再转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巧精美的青花瓷瓶,百里月桐认得他手里的物什,里面装的是创伤药。
“只是一点小伤,臣妾用不着抹药。”百里月桐佯装负气的白了男人一眼,轻嗔出声。
“本王有说过是给你抹的吗?本王是为自己拿的药,顺便给你抹点儿……”君煜麟虽然心里疼惜女人,嘴里却是不愿意表露出分毫,一手拿着药,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扳过女人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打算给她上药,刚才是他太冲动了,这疤痕若是不涂上药,日后肯定会留下疤痕。
“既是顺便,那四爷为何要先为臣妾上药”百里月桐紧揪着君煜麟英俊的侧脸,唇角微微上扬,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口吻倒也不是刻意要让男人感到难堪。
男人面无表情冷睨她一眼,一言不发,打开瓷瓶,瓶中奇异的药香浸染了整间屋子,君煜麟从瓷瓶中倒出晶莹透亮的液体,轻轻涂抹在她肩膀的伤口上,动作出奇的温柔,随着液体的慢慢消失,百里月桐明显感觉到疼痛缓解,男人出奇温柔轻揉的动作,就像是在替她轻轻按摩,女人慢慢合上眼睛,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让君煜麟涂抹药的动作顿了一下,侧目看向躺在身侧的女人,只见她小脸嫣红,眼睑微闭,卷翘浓密的黑睫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安静恬美的睡颜令人不忍亵渎。
君煜麟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还给她抹着药,这女人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未免也太未将他暗藏的情愫放在心里,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女人肯定也累坏了,原本就怀着身孕,还被他折腾到半夜,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装药的瓷瓶放回到原处,男人再回到床榻躺在女人旁边,伸手将她揽入怀抱,激、情过半,被褥下的女人未着寸缕,香软在怀不由令君煜麟心猿意马,却是不敢再有半丝非份之想,哪怕心中对她的余气依然未消,却也依然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从皇宫回到王府没有几日,皇上君清阳便下旨让君煜麟和百里月桐搬回皇宫,半月后举行册立大典,君煜麟即将成为夏周国太子。
得到这则消息,连雨烟也忍不住替两位主子感到开心,可是百里月桐却是皱紧了眉头,凝向站在对面的男人,压低嗓音道:“麟,可否迟些日子再入宫……”
君煜麟深邃幽暗的鹰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低沉道:“为何?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本王听说这些天你每天都往外跑,到底去了哪儿?”
百里月桐秀眉紧蹙,这些天她确实每天都往外跑,因为上官沫依然没有回来,就算酒楼赌场和钱庄都有兄弟们帮着打理,征信社时而接到的活儿她也得安排张罗不是,好不容易被上官沫做的风生水起的生意,可不能断送在她的手里呀!
“四爷也知道三哥近日离京,上官沫也不在京城,那些生意终究还是要人打理不是?所以臣妾只好恳请四爷,进宫的事情能不能暂缓……”百里月桐知道男人心底的介蒂还未完全消褪,这件事情倒不如与他明说了,以免误会越来越深。
“本王怎么知道上官沫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不在京城?你天天往府外跑……本王着实放心不下,搬入宫去住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君煜麟皱了皱眉头。
“四爷,王妃的话千真万确,上官沫确实不在京城……”雨烟忍不住插嘴道,眼看着两个主子之间的关系刚刚缓和,可别因为一个上官沫再度陷入僵局。
雨烟说完这句,又忍不住将视线投望向百里月桐,恳切的水眸漾着深长意味,暗暗扯了一把女人的衣袖,嗓音压得低低地:“王妃,您就放心随四爷搬进宫里去住吧,酒楼那边的事儿就交给我了,在上官大哥回来之前,雨烟一定将事务打理的妥妥当当。”
百里月桐哪能不明白丫头的好意,只是征信社日前刚刚接了一桩大买卖,推理察案的活儿那丫头还确实欠点火候,如果上官沫在话还好,上官沫不在,她可不能让这丫头将征信社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声誉给搞砸了。
“雨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现在也嫁为人妇,如今怀着身孕,又是第一胎,着实不该让你为了我的事情去辛劳,这些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