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芳菲起,翩跹发间,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吟道:“能醉就行,我现在只想一醉解千愁。”
上官沫皱了皱眉头,手里的酒葫芦已经落入了女人手中,瓶盖揭开瞬间浓烈的酒香在空气间弥散来开,未饮人已醉。
下一秒,女人已经潇洒利落的跃身上了屋顶,冷风瑟瑟,上官沫口一个眼色,让人安排抱着孩子的雨烟住进一间矮屋,自个儿则拎了两坛酒随百里月桐之后也跃上屋顶,二人并肩而坐,男人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女人还是少喝点酒……”上官沫低沉的嗓音幽幽逸出。
“上官沫,咱们喝一口。”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清冷浅笑,侧眸睨向男人冷毅俊美的侧面轮廓,同时抬手将酒饮了一大口,清冽的白玉透着一抹嫣红,妖娆万分,醇香的美酒入喉,既不烈亦不呛人,带着飘忽莹彻的酒意,满是桃花缤纷的风流。
一口白酒入喉,一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百里月桐不觉双颊已微热,方才清淡的醇绵,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涩,袅袅缠绵四肢百骸,这酒浅酌豪饮都是荡气回肠。
上官沫沉默不语,随手拈起一坛酒沉沉饮下大口,撇开头没有再看女人,紧锁的眉心依然没有松开,深邃诲暗的瞳仁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见男人闷不吱声,百里月桐莞尔一笑,缓缓撇头凝向夜幕中的前方,同时抬手又轻啜一口,淡淡出声:“上官沫,你这是什么意思?喝了你几口酒就摆脸给我看,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上官沫闻言,缓缓侧眸望向女人,深邃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我上官沫是这么小气的人么?我正想问你,到底打算如何安顿青龙帮的兄弟?若是再这样无所事是的继续下去,我也没办法向兄弟们交待了……”
闻言,百里月桐明亮的水眸划过一道精光,葫芦酒壶轻衬在唇边,腮侧淡飞轻霞,星眸微熏睨向男人,眼底却是一片清流,朦胧笑意似幻似真,映衬在皎洁银白的月光下,望着男人扬眉一笑,轻吟道:“我也正想和你谈及此事,就趁着今晚的兴致,咱们边喝边聊。”
说完,女人手中的酒壶主动碰向男人的酒坛,在寂静的暗夜中击出砰的一声脆亮,上官沫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怔,眉头渐缓舒展开来,女人酒兴甚高,他也不再阻拦。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上官沫,我的诗念得怎么样?”百里月桐又是一口豪饮,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漾荡。
“在下是粗人,不懂什么吟诗作对,也说不上好与不好。”上官沫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淡淡应道:“不过听起来似乎不错,挺押韵顺口……”
他的话也逗乐了百里月桐,忍不住侧眸将男人再度上下打量一番,带着淡淡戏谑打趣道:“上官沫,说自己是个粗人,可是我看着……倒是觉得你人长得挺雅!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总喜欢戴着面具?原本我还以为你另外那半边脸上的胎迹什么的,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帅?那你为什么还有遮着脸?”
“夜路走多了,总怕遇见鬼。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相信吗?”上官沫面色平静如水,嗓音同样是无波无澜,如此淡然的模样着实让人猜不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百里月桐深凝他一眼,撇撇嘴不予置信,水眸凝向天空的同时,情绪突然一落千丈,瞬间又变得低沉下来,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另一张熟悉的俊颜,甩甩头,一拂衣袖,欲将脑海里那张脸挥之散去,却只觉胸口热辣辣的,不知是不是之前饮下肚的热酒开始奏效,辣的她眼眶中染上一层迷蒙,沾惹上氤氲雾气化作了泪。
上官沫不经意侧睨间,正好凝见女人水眸间的迷蒙,深邃的瞳仁微微一怔,手中的酒坛顿时落到屋顶的绿瓦上,低沉出声:“你哭了?”
百里月桐唇角微扬,语气轻松的笑着举起酒壶,道:“来,咱们再喝,今夜不醉不归……”
上官沫推开她碰向自己的酒壶,俊颜顿时黑沉下来,面无表情的凝望着她的秀颜,低沉道:“我看你已经醉了,还是回房歇着吧……”
说话的同时,男人粗粝的大掌强势的一阵风似的,从女人手中夺过了那只葫芦酒壶,之前还有多半的酒壶,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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