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有什么要紧,在我看来,说得上话才最要紧,想来明日定是能见一面的。”
次日用过早饭,二夫人差人来请杨氏同两个姑娘一道赏花,是日风光晴好,魏翊一身粉色杭绸妆花交领长袄,头戴蝴蝶宝石簪俏立于盛开的牡丹花丛之间,娇妍入画,二夫人越瞧是越喜欢,“今年花园地气好,牡丹和芍药都开得比往年早些,你们来得及时,正是花季呢。”
二夫人、杨氏、魏翊站在一处说话,魏翾便在小丫鬟的陪伴下,去观赏园子左侧的广玉兰花树,广玉兰花期晚,比之牡丹芍药盛开至荼蘼,广玉兰大多才打了花苞,漫步其中,一股恬静清幽的香气袭来。
傅立恒穿过重重花树,但见树下一袭藕荷色身影,烟萝纱衣随着女子的步伐轻舞飞扬,她伸出一只手捏住花枝,双足踮起,轻嗅花香,玉兰色白,本自纤弱娇美,却不如她桃花着水般的侧颜,他心中一动,疾走几步,靠近了些。
魏翾听得身后脚步声,便转过身来,只一眼,便落入傅立恒眼中。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原来,桃花和人俱在此处,只是自己痴痴寻觅多年,如此可笑,如此可叹,如此···可喜。
魏翾低垂螓首,“不知是哪位公子,失礼了。”
傅立恒回神,忙揖手道:“是恒失了礼数才是,不知姑娘在此,打搅了姑娘雅兴。”
恒?
魏翾瞬间领悟,原来这便是未来的姐夫,如此更是要恪守礼仪才是,“家母和家姐尚在前面等着,告辞了。”说完,便对着傅立恒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傅立恒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于花丛之间,才有了脚落实地的真实感,原来她便是魏家小姐,这可真是天赐的一段缘分,兜兜转转,他心里最渴慕的人原来早在四年之前便是自己定好的妻,思及此处,傅立恒面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引着傅立恒到了花园的羽墨道:“妹妹已是如此容貌,与少爷定亲的魏家大小姐可不逊于这位二小姐呢。”
“定亲的是大小姐?”傅立恒如遭雷击,他愕然转过身,看着羽墨。
羽墨诧异地睁大一双杏眼,“少爷不知道吗?”想了想才道:“是了,魏家夫人和两位小姐到了那日,少爷恰巧不在,是奴婢们误了,竟忘了同少爷说个分明。”
傅立恒倒退了一步,方才的欣喜如同朝露,日光一晒,便无形无迹,只余一腔怅恨无言。
魏翾走到魏翊身边,低声对她道:“原来今儿不只是看花赏景,还有真正重要的人来。”
魏翊正有些无趣,既不可扑蝶,那赏花的乐趣便少了一半,“什么重要的人?”
魏翾瞧着母亲和二夫人聊得热络,无人注意自己姐妹两个,便拉了家姐走到转角处,隔着一个亭子,掀开面前的玉兰花枝丫,“你细瞧瞧,昨儿个还急着看的人,今日就在眼前了,你倒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