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平金手炉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的火炭烧破了若翾的衣角,她小腹一痛,面色亦随之变得惨白。
永瑆忙扶她坐下,“额涅,都是儿子不好,不该来同您说这些话,让您着急的······”
若翾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下永琪送到何处去了?”
永瑆蹲在脚凳上,“小禄子将五哥送回阿哥所去了,眼下太医也都去了。”
若翾颔首,“抱夏,取本宫的披风来,德子,去准备步辇,咱们去阿哥所,瞧瞧永琪。”
永瑆有些慌张地看她,“若是皇阿玛因此事责怪儿子···儿子,该怎么办啊?”
若翾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不是你的过错,别怕,你皇阿玛不会牵连于你的,别怕,无论如何,额涅会护着你的。”
抱夏将披风给她披上,“主子且别着急,眼下您的身子可急不得。”
若翾应声,可脚下的步伐却越发快,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阿哥所。
阿哥所旁就是太医院和御药房,永琪早已成婚立室,不在宫中居住,因他坠马受伤,眼下正在正中的一间治疗。
永瑆小心翼翼地扶着若翾下了步辇,走进屋内,四位太医正在屋内,张义之看见她来了,扫袖跪下,“微臣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若翾颔首,“几位太医无需多礼,起磕吧,五阿哥现在如何了?”
张义之、李毅府等人对视一眼,面上俱有忧色,迟疑了片刻,他才道:“五阿哥腿上被马踩上的创伤并不算严重,接好修养个三月也就好了,但···”他的眉间渐渐皱起,“五阿哥疑似得了跗骨疮。”
“跗骨疮?”若翾不解,“本宫于病理之道上一窍不通,劳烦你细细说来。”
张义之连道不敢,“这跗骨疮乃是生于大腿外侧的一种骨病,因它发作之时不痛不痒,亦不会红肿而不易被发觉,患者只会感觉如同得了风热一般。但时间长了之后,就会感到很严重的刺痛,甚至连腿上的肌肤也会变作黯紫色。”
若翾眉心紧皱,“五阿哥一向身子健壮,怎会突然患此恶疾?”
李毅府拱手道:“其实皇室之中得跗骨疮者,五阿哥并非一人,先帝十三弟怡亲王和怡亲王之子都是因此病亡故,所以···五阿哥得此病,亦是有迹可循。”
若翾闻言,不由急道:“眼下还顾得上什么有迹可循,无迹可寻?你且说说,这病到底能不能治?”
众位太医齐齐沉默下来,良久一个接着一个的缓缓摇头。
众人皆都沉默无言之际,外头传来一声唱喏,一身石青色补服的弘历疾步走了进来,“眼下如何了?”
众位太医扫袖跪下,钱谦益拱手道:“臣等诊脉之后,判断该是···跗骨疮。”
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嫡系子孙,弘历对跗骨疮自然是熟悉的,他本就阴郁的面色更加难看,两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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