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腻跟温热,还有她呼吸之时打在手背上的气息,突然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遇到刺杀的那一、夜。当时,她为他上药,也是如此温柔缱绻。
他带着些许颤抖跟隐忍,最后所有的心思都消失在那双温柔的眼眸里。萧清朗有些恍惚的轻叹一声,心道他竟然不曾发现,曾经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眸,何时竟然盛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影。
他勾了勾唇,手指有摩挲了片刻那细腻的温热,而后无声凝视着总能让自己心肝颤动的人,说道:“纵然是到现在,我也相信我母妃并非不尊礼术之人......”
虽然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好似对一切都不上心一般。可是,在萧清朗仅有的记忆里,那个恬淡素不争、宠、的女人,从来都是知书达理且及重规矩的。
否则,她又怎能引得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赞同?
“既然知道这不过是那人故意所为,我又怎能真的中了他的道?”
言下之意,不管此案将会掀开谁的隐秘,又或者将会引起怎样的震动。既然已经开始查了,他必不会收手。
许楚看到他面上再度挂上往日风淡云清的浅笑,眸光温和的深深凝睇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跳。她感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痒,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还捧着他的右手摩挲,当即就觉得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滚烫起来。
“既然王爷决定了,那我就先去看一看是否还有旁的遗漏。”说完,她就回身有些仓皇接着去看那楠木木匣了。
只是,就在她将木匣拿到手里之时,身后刚刚还轻笑的萧清朗,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竟然向前栽倒过去。
“王爷!”身在靠门处保护着刘德明的魏广难得的露出个惊慌的表情。
自从进入密道开始,他就一直谨慎小心,也并未出什么差错。可怎么王爷突然就倒下了?他来不及细想,赶忙上前想要查探王爷的情况。
而许楚则再也顾不上什么木匣不木匣,她迅速回身,本能的伸手将栽倒的萧清朗接到怀里。纵然有些吃力,甚至脚步有些发抖,可她依旧未曾松手。
“玄之......玄之......”
许楚睚眦欲裂,心中极度惶恐。一颗心,迅转直下,宛如坠入深渊一般冰冷。甚至,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在这一刻都溃败的丝毫不剩。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萧清朗的鼻息,旋即声音惊慌又压抑着庆幸的冲着魏广喊道:“魏大哥,王爷还有呼吸还有呼吸......”
知道萧清朗并未气绝,她的理智才稍稍回笼。片刻后,她慢慢查看起萧清朗的身体,身上没有出血痕迹,没有严重的血腥味道......
四肢完好,没有损伤。
待到她的手指摸向萧清朗修长的骨节之时,才猛然瞪大眼睛拔高声音说道:“让人查看自木匣之内发射的银针除了鹤顶红之外,可参杂着旁的毒药!”
魏延那里早已派人去寻太医了,此时见许楚神情严肃的吩咐,也不敢耽搁更未曾犹豫,亲自去找寻那几枚坠、落在地的银针。
片刻之后,他皱眉说道:“都是鹤顶红,银针全部都是发黑的。”
许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思绪翻滚,咬牙道:“不能坐以待毙,魏大哥我需要大量的烈酒跟温水。”
魏延见她的神情不似说笑,又想到在芙蓉客栈一案中,她的确用他们闻所未闻的手段在死人堆里救活了两个少女。念及此处,他也不多追问,径直看向身旁的暗卫吩咐下去。
不过片刻,就见那暗卫去而复始,手中端着的赫然是微微温热的水跟一坛子烈酒。
许楚极快的将萧清朗返过,而后将温水强行灌入其口中,旋即以手指探入其口腔催吐。另一边,则以烈酒点火清洗伤口。
也幸亏那伤口算不得深,且萧清朗动作迅速,只伤了一层皮肉而未让那些毒针尽数没入手中。否则,此时只怕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秋风轻拂,带着秋雨的寒凉,也夹杂了些许血腥气弥散开来。
一刻钟后,一队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并着几十名衙役跟京畿卫冲向素来冷清的英国公府。待到三路人汇合之后,那英国公府就彻底为围得如铁桶一般了。
又过半刻钟,三名太医并着数名如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大夫前来,甚至连孙老太医的嫡传弟子也面色凝重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