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当真!”
本来局势平静了,黄家香又说了一句:“好,我们不信那个曹社长的,还是让我们家有心有肺的人去卖那些红薯去吧!”
这不是想挑起战争吗?
黄家香的大嫂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仰起下巴,气势汹汹地走到黄家香的面前。
她指着黄家香的鼻子说:“哪个有你会卖啊,多大一点年纪啊,就跟母狗一样,在屋里卖,又到外面卖……”
她说的这个“卖”,跟卖红薯的“卖”不是一个意思。
黄家香一听,气得脸通红,她指着大嫂,“你,你……”说不出话来。
郭邪眼怕大嫂说出更难听的话,趁势拉着黄家香说:“黄家香,算了,不说了。走,黄家香,管那些事儿做什么,到我家去玩。”
郭邪眼带着黄家香回到家里,一进他的卧室,他就关上了门,两个人正抱着接吻呢!
突然,郭邪眼的老妈在外面发牢骚说:“国春啊,我们家的红薯怎么弄呢?这么多,堆得跟山似的,你成天在村委会里呆着,不到晚上不落窝,你也不想想什么办法。”
郭邪眼正充满了激情,突然听到老妈唠叨,这不是在扫我的兴么?
他立即松开黄家香的身子走出来说:“这个红薯真把人烦死了,在外面听到的是红薯,回家了还是听的是红薯!妈,你在嚷嚷一个什么呢?家香在家和大嫂争了几句嘴,心里正不痛快,我在劝导她,安慰她,帮她散心呢!”停了一下又说,“妈,炒几个好吃的菜,我和黄家香都还没吃晚饭呢!”
老婆子到厨房里去了,虽然还是担心那个红薯,但看到儿子和黄家香相亲相爱,亲热得很,心里就高兴起来。
于是,她拿出腊肉,拿出鸡蛋,又是切,又是剁的,忙碌得欢天喜地。
嘴里还故意说:“嗨,生儿子有什么用啊,有了老婆就把老妈当丫环指使了。”
吃了晚饭,隔壁的金三姑没事过来窜门子。
金三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她自己找一个板凳坐下。
劈头就问:“喂,国春,你说曹社长说的是真的不?明天中午要来大卡车收购红薯,我怎么觉得这话说得就像放屁没靠大腿啊?”
郭邪眼侧过头,斜视了一下金三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金三姑看了一眼黄家香,见她有些害羞,知道自己说话太低俗了。
她笑笑又说:“曹社长的这话说得明显是不可信,可凡事都想往好处想,我又巴不得他这话能变成真的。嘿,说六角钱一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真是那样,那我们家不要收入好几万块钱啊?我的妈呀,那我们不就发大财了啊?”
郭邪眼现在心里很矛盾,他巴不得大家都恨曹二柱,他说的话是假的,可又怕自己家里红薯卖不出去,受损失。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是陈家庙村农副产品供销合作社办公室主任,享受的是村主任的待遇,说话就得像一个干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