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正午,慕容朝歌的马车又来到了护国侯府门前,她带着红菱,直接去见了战南天。
红菱把先前在慕容朝歌面前说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原来,她跟战云扬根本就没有任何私情,战云扬帮她赎身,只是为了配合他演戏,气走慕容朝歌,迫她另择夫婿。
战南天压根不知道,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继去皇宫抗婚后,又折腾出这么一出好戏。
当即把自家儿子痛骂了一顿,继而笑问:“公主,我家那小子的确不像话,您看该怎么罚他?”
慕容朝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道:“小侯爷总想逼朝歌退婚,无非是怕朝歌会嫌弃他的如今的样子,朝歌想搬进侯府暂住,亲自照顾小侯爷,也好让小侯爷看看本公主的诚心,您觉得怎么样?”
战南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道,自从这位公主来了,他那儿子整天折腾来折腾去,瞧着倒是有了几分朝气,可比以前那副颓废模样顺眼多了。
当即爽快地点了点头:“行,都依着公主,若是那臭小子还敢甩脸色,本侯一定帮公主收拾他。”
另一边,战云扬自红菱被带走后,就闷在了房间中。
一名书童在念书,念的是最艰深的一卷兵书。
战云扬曾经最喜欢这种书籍,每每都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可今日,那一句句深奥的语句清晰地传进耳中,他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中反复闪现的,都是慕容朝歌离去时,那仓惶的身影。
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想到此处,少年忽然把额头抵在轮椅扶手上,粗暴道:“停下!”
书童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脸色不由发白,却听那少年冷冷道:“出去,把书给我!”
书童不敢多问,小心地把兵书摆在战云扬面前,迅速退了下去。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又紧闭。
偌大的房间里,一人独对着兵书,一室清冷。
没多会儿,院子里突然出来了一片喧哗声,少女的嗓音高傲清亮,透着一股报复的快意。
“这是你们侯爷给本公主的令牌,据说是战家主母的信物,你们应该都认得吧?”
“很好,以后,这个院子,归本公主管了!”
“阿木,去收拾屋子,自今日起,本公主要住在这里了!”
“阿音,去找管事,本公主要问一问,小侯爷每日的饮食起居!”
……
战云扬自出事之后,最厌恶喧哗,此时却觉得那声音像一道阳光,一下子驱散了心中的阴冷。
他努力坐直身子,暗暗想,看来,红菱也没能骗过她。
明明该忧虑的,为何心中反而觉得欢快呢?
可是,他这副残破身子……
怕是命不久矣……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袭火色衣衫的少女,披着金色的阳光走进门来,她示威般看着少年:“自今日起,本公主要亲自照顾你!”
“从小到大,本公主当然没做过侍候人的事情,肯定笨手笨脚的,但老侯爷已经应了。所以,就算不舒服,你也得受着,就算不情愿,你也得忍着!”
“不服?给本公主憋着,这是你戏弄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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