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为何大家都视而不见?
皇甫浅语哈哈大笑起来,宛若癫狂瞪向牢外的人,“你们为什么就看不清,全都当她是个宝,如果我有机会的话,我也一定要让凌兮月不得好死,我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拜凌兮月所赐!”
皇甫鼎天跌退一步,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瞬间疲软了下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阴暗光芒遮住了皇甫浅语的面颊,只露出那阴鸷嘴角的幅度在外,“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而已,我不怕背黑锅,只是可恨凌兮月怎么就没被弄死,这都是报应,哈哈哈哈……”
她不怕死,只是可恨没能拉凌兮月那个野种陪葬。
“浅语!”皇甫鼎天一时是被气得眼冒金星,重重一掌拍在水牢石栏上,打住,“你还敢胡说八道,你是真疯了吗!”
为了孙女,他一辈子,就徇私这一次,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这样的大逆不道浑话若让王上和大祭司听了去,必定会被立刻投下鲨海受刑的啊,她居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皇甫浅语发出桀桀怪笑,此时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句,“我没疯,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她是明白了,在她和凌兮月之间,这些人永远都只会选凌兮月,不管对错,都会选择舍弃她,难道就是因为,凌兮月是那所谓的嫡系血脉,自己只是王族旁系?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将她捧上高位,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就毫不留情的舍弃她,将她拽下来,又有谁问过她的想法?一群自私至极的老东西。
她不甘心!
“浅语啊。”皇甫鼎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事情到底因何会发展到这等地步,你没好好想一想吗,爷爷以为,你禁闭这两个月都想通了,这都是我的错。”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觉得晚了吗。”皇甫浅语冷冷一句。
“不晚,现在还不晚。”皇甫鼎天赶紧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爷爷一定会向王上和大祭司求情,保你一命,你依旧是你,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爷爷保证!”
“哈哈哈哈……”皇甫浅语大笑,“我做错了什么,留我一命我还该千恩万谢是吗?哦,爷爷你说的,是将我禁足在兰院峰,这次是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她哈哈大笑着,最后猛地冷下脸,“滚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大尊者被气得胸口又一阵剧痛,“浅语——”
“滚啊!”皇甫浅语尖叫。
“浅语,你,你好好冷……”皇甫鼎天无奈,想说什么,踟蹰几声之后又作罢,看着激动到近乎狰狞的孙女,他重重一声沉叹,转身离开。
皇甫鼎天只能抱以最后的希望,王上和大祭司提审,或者说凌兮月来之前,她能想通。
另外一边,纳兰雪衣过来瑶池殿时,却遍寻不得凌兮月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