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做一个人来对待,他没有将我当成累赘,将我当成上不得台面的人、他……他……”
言衡听着宴清歌的话,突然间想到,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喜欢姐姐,现在她喜欢的会不会是我呢?如果,自己继续对她好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她也喜欢上自己呢?
这个念头一入了他的脑子,就开始生根发芽。
“我们看一场电影吧?”言衡将宴清歌从椅子上抱到了沙发,然后拿起了遥控器,“看你喜欢的喜剧电影。”
宴清歌坐在沙发上,情绪还没有恢复,她靠在言衡的肩膀上,眼睛盯着屏幕,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阿衡,权势很重要吗?”她的声音很浅,却清晰的传入了言衡的耳朵。
言衡听到宴清歌的问题,愣了一下子,缓过神回答:“权势是很重要。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而你……”也可以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我知道了。”宴清歌没听到后面,她靠在言衡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阿衡真的长大了,以前你的肩膀总是搁得我下巴疼,现在很舒服呢……”
听到宴清歌的话,他弯起了嘴角。
言衡希望自己的姐姐再伤心一点,最好对爱情这个东西绝望。他会对她很好很好,好到让她离不开自己。
窗帘未拉,月光透过了玻璃窗洒在了室内。言衡在电影开场之前,将室内的灯光全部关闭。此时此刻,静谧的屋内,言衡清楚的听到自己旁边人传来的呼吸声。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四年前的夜晚,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也是他们两个人。可是第二天,他就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十几分钟后,自己肩膀上传来了轻微的动作——宴清歌睁开了双眼。
“阿衡……”宴清歌喊道。
“嗯?”
“阿衡阿衡……”声音充满了不安全感。
“我在。”
“阿衡,真好!你永远在我身边,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所以请继续保持啊,不管之后有多么绝望,记得这种深入骨髓的喜欢!
“那你就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言衡揣着一颗跳动的心回答,是试探,也是委婉的表露心迹。
可是让他失望了,宴清歌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
言衡按捺住自己的失意,手指在拨弄着宴清歌落在自己的面前的长发,他问道:“姐姐……喜欢、喜欢我吗?”
长年处事不惊的人在此时此刻又恢复了毛头小子的模样,问问题的时候,避不可免的有些结巴。
越是在意,越是珍重,越是容易出错。
宴清歌靠着言衡的肩膀上,回答道:“喜欢的。”
“有多喜欢?”
“唔,”宴清歌想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又对上了言衡,“最最最喜欢,嗯像是……像是摸不到月亮的喜欢。”
言衡笑了:“这是什么比喻?”
“那像是四月雪落在我手指那样的喜欢?”
言衡靠近了宴清歌,眼睛里带着笑意:“四月雪,是姐姐喜欢的那种植物吗?姐姐说过要在以后的房子旁边,种满四月雪。一到盛开的季节,整个院子里都是白色的花,落下来,像是飘在四月的雪。”
宴清歌点点头:“这个比喻好不好?”
“不好。”言衡将下巴搁在了宴清歌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柔软的大狼狗,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身上。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言衡的手轻轻的摸着宴清歌的耳朵,他就这么贴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听见他说——
“不好,姐姐,这个比喻不好。”
宴清歌委屈的说道:“可是我想不出来了。”
言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嘴巴亲在了她的耳朵上:“应该是刻入心脏的喜欢,姐姐,像是你耳朵上的痣——这么的喜欢。我亲了亲痣,或者我用手摸摸,它从来都安安静静的,一直在你的身上,永远都在我的视线里。”
言衡说完,他觉得自己已经将话挑明了。他爱她,可以悖离人伦道德。只要她答应,他可以将她永远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倘若有人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嘲笑她,那他会把自己还给她。
宴清歌看着言衡真挚的眼神:“阿衡,会永远答应我任何的要求吗?”
言衡的心跳在此刻加速,他的耳朵也渐渐变红:“当然。”
答应我吧,答应我……他在心里祈求。
只见宴清歌垂下了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言衡,她说:“阿衡可以帮我,让我嫁给崇桢吗?我知道阿衡一直都很有能力,所以这次……这次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