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都,汝以中郎将领右更之爵,即便外放于吾东吴各营,亦可独领一军,今后这三万乌桓突骑终究是要拆分的,如今鲜卑有三部,合计兵马二三十万铁骑,今日之祸全是他蹋顿一人私心引起,汝若愿迷途知返,本都督尚可对汝既往不咎,汝可以万骑长接管乌桓突骑副将之职,不知汝以为如何?”
“那主将是何人?”骨都冷哼一声道。
“自然是汝结义兄长丘淳于。”
骨都回眸看了一眼身侧的丘淳于,如今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位万骑长,现在蹋顿被莫休挟持,他二人若是达成一致,甘愿继续归附东吴,这帐内剩下的武将也不用继续争斗了。
只是……
骨都只看了丘淳于一眼便紧了紧手中利刃,“陆都督若是日后秋后算账,又当如何?”
“本都督好歹也是士族名门之后,亦是吴王弟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乌桓突骑有三万之众,骑兵居东吴各营之首,今日之事亦非小事,日后势必会传入吴王口中,陆都督不愿追究,可若是吴王怪责,只怕会另遣他人拿吾等问罪。”
“骨都,汝焉敢背叛本王。”蹋顿听到这里,早已是按捺不住,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被莫休剑锋一扬,只得再次蹲伏到座前,他此刻须发倒立,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雄师,双眼更是爆射着凶光,死死地盯着此刻满脸犹豫的骨都。
“大王,汝对吾乌桓一族之恩义,不过是将吾乌桓三部从夹缝之中脱离险境,但汝今日抉择,实在是愚蠢至极。东吴水师,天下无敌,便是大海之外瀛洲群岛,便是南洋各处,也无人是东吴水师敌手。昔日公孙度、曹操联手尚不能阻拦东吴水师跨海登陆,攻占辽东郡县。吾乌桓各部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儿郎,焉能如同汉人一般离开马背,据城而守?”
说着,他回眸看了一眼四周聆听的乌桓众将们,“更何况,吾等家眷早已是安置于辽东各郡,有家宅良田,有娇妻美妾,还有金银珠宝,更有显贵官爵。尔等只怕也早已被纸迷金醉所迷惑了罢。”
“骨都,汝要为妻儿,为部族的那些老弱妇孺弃本王而去,本王不怪汝,可汝莫要忘了,他陆伯言安插在某乌桓突骑之中那上百名军士被斩杀之际,汝也有动手。汝手上可是沾着一名东吴老卒的鲜血,汝以为,此番汝当真就能全身而退乎?”蹋顿突然仰天长笑道。
骨都面色一沉,双眼死死盯着蹋顿,却见莫休剑锋一扬,直接在他伤口上拍了一下。
“啊……”蹋顿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大帐,帐外,无数乘骑着战马的军士聚拢过来,听到里面熟悉的惨叫声,却不敢靠近营帐。
对于今日之事,他们是比较迷茫的,乌桓各部都已迁至关内,为何乌桓突骑还要回返辽西?这蓟县之战当真结束了吗?方才入营的那位,莫不就是辽东都督陆逊?
“驾……”
“驾……”
大营之外,突然激荡起无数尘烟,正当无数军士凑到营门前之际,却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奔来大队铁骑,中军之中,一面将旗飘扬,上面赫然绣着“太史”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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