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朕忌惮东吴,也欣赏东吴众将,便是喜欢吕蒙、陆逊这些年轻将令之果决。”
“陛下以为,蓟县战事如何?”
“先败而后胜矣,倘若他满伯宁得知朕将王旗竖于此地,那夏侯惇、许褚等将势必来援。”
程昱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底下神情紧张的一众将士,“只怕底下的人都还不知道陛下早有准备,准备将这辽东的战场放在这良乡。”
“自然。”
——
也就在曹操和程昱商议完毕之际,远在蓟县以北十里处的山坳之中,战马嘶鸣,一座偌大的营寨之内,数百名军士被绳子捆着,此刻正跪伏成几排,满脸不甘地看着眼前审视着他们的蹋顿。
“大王,汝若执迷不悟,吾乌桓一族,必因汝而遭惹大祸。”一名年迈的军士满脸悲痛地看着蹋顿,随后惨叫一声,被蹋顿麾下的一名万骑长一刀砍下了头颅。
“唰”鲜血飞溅了一地,蹋顿环视一眼眼前的这些军士,“汝等之中,有来自扬州、徐州、辽东、荆州的老卒,都是上过讲武堂和郡学,尔等当真便要寻死乎?尔等也是某蹋顿共事许久的袍泽,孤若为王,占据着辽东三州之地,亦需大批汉人官吏为孤所用,尔等若是愿归顺孤麾下,他日尔等便可执掌一州、一郡之地。”
“呸。”跪在他身前的一名中年军卒挣扎着站起身来,“某陆议乃庐江陆氏,名门之后,虽为庶出,却也是吴王亲命之武进士,焉能从贼。”
“哧”,一道鲜血飞溅,他脖颈上偌大的头颅伴随着颈腔冲天而起的鲜血掉落到几步之外,无头尸身还朝前走动了几步,方才轰然倒地。
“还有谁?”蹋顿冷眼环视一眼面前跪伏着的上百名军士喝道。
“要杀便杀,吴王麾下雄师数十万,他日汝蹋顿和乌桓数十万部族必会为吾等殉葬。”
“哈哈……今日之死,全赖吾等有眼无珠,不识汝这恶贼真面目,汝且命刀斧手在刀刃上洒些烈酒,免得砍爷爷之际,慢上少许,落得不痛快。”
“披铁甲兮,挎长刀。”
“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
随着一两人开口吟唱出征战歌,偌大的校场之上,回荡着这上百人齐声高喊的大汉战歌。
蹋顿气得面色铁青,大手一挥,自有穿着铁甲的乌桓儿郎走到他们身后。
“得罪了。”
“一路走好。”
不少人面上带着几分不忍,也有人冲着身前昔日的袍泽低喃一句。
“斩。”
“唰唰唰”上百颗人头齐刷刷滚落到地上,蹋顿背过身去,浑身都在颤抖,一下子屠杀上百人的场面,他以前做过不知多少,可如今他心里却如同吃了一昧黄连一般苦涩。
“报……禀报大王,营外有十余骑前来,为首一人乃是东吴辽东都督陆逊。”
蹋顿瞪大了双眼,“陆逊怎会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