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闪失,吾辽东军只怕难以幸免。”
陆逊摆了摆手,“今日天未亮时主公便已飞鸽传书,命大都督率骁骑营精锐乘船北上驰援,算算时日,只怕三日后便可抵达蓟县以东海岸,到时,自然有人接管全军。某此去,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对了,莫要忘了带上曹纯骑枪。”
莫休轻咬着下嘴唇,脚步紧跟着陆逊走下城墙马道。
一行人刚要翻身上马,便见城内驱马奔来数十骑,为首一将赫然便是丁奉。
“都督意欲何往?”
“出城指挥调度兵马。”陆逊面无表情地答道。
“城外唯有张辽、陆睿二位将军的骑兵,都督此刻出城只怕已经追不上他们的战马,何况都督乃是儒雅文士,焉能长途跋涉,骑马行军,外面兵荒马乱,都督还是在城内指挥调度罢,若是要出城攻坚,交给末将便是。”丁奉朗声答道。
“丁承渊,某做何事,还无须汝来拦阻。”陆逊冷冷地瞪了一眼丁奉怒喝道。
丁奉面色铁青地看着陆逊,“还请都督自重,汝身系辽东安慰,身负吴王重托,焉能擅离职守。”
陆逊气得浑身发颤,“丁奉,汝莫要阻吾,汝既然能从城内赶来,只怕也想到城外的情形了罢,若是某今夜不出城,天亮之后,吾军怕是只能被困在这蓟县之内。”
丁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逊,“都督,汝乃辽东都督,亦是北路军元帅,手持玄武帅印,便只能待在中军指挥调度。某丁奉是将军,理当冲锋陷阵,那蛮夷营帐,便由丁奉代都督前去便是。”
“汝丁奉不过区区一幽州营中郎将,若是汝骑马前往,身旁即便有千军万马,也会被其当场擒杀。而某陆逊不同,吾手中有辽东帅印,他蹋顿还不敢杀吾。”说着,陆逊已经翻身上马,大手一抬,“打开城门。”
“咔咔咔……”眼见着城门打开,陆逊背对着丁奉道:“某此去之后,辽东战事交由副帅张辽将军代管,张辽将军在城外征战,城内事宜暂由汝丁承渊代管。”
言罢,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驾。”
他带着莫休身后的十余骑奔出城门,在茫茫夜色之中,他们竟然没有点燃火把,就借着夜色,伪装成一队游骑北去。
而直到陆逊经过城门处的火光,丁奉这才发现他身上的甲胄上盖着一层斥候的皮甲。
“将军。”不多时,马延率领大队步卒赶到,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城门,眼中带着几分询问看向丁奉。
丁奉微微摇头,“继续守城,传令城内各部,若吾本将军将令,擅自出城者,斩。”
“喏。”马延张了张嘴,心中即便藏着万千问题,此刻也不敢再开口搭话。
城外,奔出一两里地之后,莫休手下的吴卫已经靠着诸葛连弩放倒了几队曹军探马,陆逊奔驰在寒风中,没有披风的他,此刻从甲胄缝隙中袭来的劲风也将他脸庞吹得有些红润。
“莫都尉,入营之后,汝可按计行事。”
莫休想起了此前陆逊对自己的交待,心中一叹,在劲风中拱手一辑,“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