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身后的将旗之上。
“哎……”,乱军之中,一名武将放下了手中长弓,“可恨某无汉升将军那般百步穿杨之神技,否则方才必可一箭射杀那满伯宁。”
“大都督,末将以为,当砸破东吴军后营水缸,用地上的湿土隔离营中大火,吾军虽有战车,但此刻东吴军四面而出,漫山遍野都是,吾军已被困于此,不若据营而守,待天明之后,再做打算。”田豫杀到近前之后,朝着战车上的满宠献计道。
“陛下重托于吾,吾却有负陛下重托,以数千战车也击不破东吴大营。”满宠双目微红,却听耳边许褚瓮声瓮气地吼道:“大都督快做决断,某策马上前,以虎卫拦下张辽、高顺。”
满宠犹豫之际,便将许褚已经翻身从一辆战车上跃到车前一匹战马北上,手持长刀,已经杀向远处的张辽。
“好,田将军,汝掩护中军后撤。”
“大都督,末将之意是吾等舍弃战车,以战车垒墙,一部军士骑走马匹,其余军士掩护,全军杀向后营。”
满宠略微咬牙,“如此之多的战车,可是陛下交与某攻破辽东大营之利器,如何能轻易舍之。”
“陆逊非无能之辈,他既已看破吾军计谋,吾等此刻若不趁早撤走,只怕唯有一死尔。”
“大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些决断罢,许褚将军快要挡不住敌军攻势矣。”情急之下,田豫却是将不久之前从田畴那里听来的话也脱口吼出来。
满宠长叹一声,“也罢,那便依计行事罢。”
很快,前队用牛皮甲作为战车护壁的特制战车纷纷勒马迂回,在后队战车上跳下的军士推动下,朝着后营冲去。
后队那些滥竽充数的战车,则是直接舍弃。
“都督,敌军变阵了。”隔着很远的斜坡之上,一名传令兵乘骑着战马而至,与此同时,身侧的亲卫也指着远处朝着陆逊禀报道。
“吾瞧见了,看来满宠也非无谋之辈。此前吾军仓促准备,未曾将后营的水缸全部砸碎,倒是被他们寻觅到可趁之机尔。”陆逊长叹一声,一言便瞧出了敌军的动向。
“都督何必介怀,吾军马步军足有十万之众,再加上民夫,半日之内大批调动,尚需瞒过城中耳目,那水缸疏漏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亲卫上前宽慰道。
陆逊闭嘴不言,任谁都知晓,十几万人用度的水缸、粮草的数量极多,堆积在一起,肯定很难调走,可在他看来,给这些家伙可趁之机,便是他的疏忽。
“若是诸葛军师,只怕绝不会留下这些水缸才是。”陆逊长叹一声,手中羽毛扇指了指远处的蓟县,“传令,全军于营内外掩杀,将魏军赶进后营即可。”
“喏。”
“报……禀报都督,丁奉将军已率众攻下蓟县,魏将夏侯尚于城内焚火自尽。”
“善。”陆逊面色一喜,转身环顾一眼左右,“未曾想今夜一战,两军都是偷袭,最后两军却是各自交换了宿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