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一个鲜活的女人,摧残得形容枯槁,对人对事都小心翼翼,那种人简直同禽兽无异!
“他经常打你?”
傅逸白替她上着药,未曾抬头看过她一眼。
这药的确是有刺激性的,加上文依婉的伤口都没有结痂,直接上药,疼得简直刺骨,讽刺的是,这样的疼痛竟让她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她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不过一开口,如游丝一般的口吻却一下子将自己给暴露了,“我已经习惯了。”
傅逸白手上动作一顿,继而再挤了一些白色药膏在指尖上,抹到她伤口上去,“你以前不都是有仇报仇吗,谁惹着你了,你都要惹回来才甘心,他打你,你就不会反抗了?”
“我反抗怎么会有用……”
文依婉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透露着许许多多的无奈和无助。
听得让人非常的不爽!
傅逸白指腹上的药膏涂抹干净之后,他敲了下文依婉的肩膀,“手别抖,我可不保证我下手是轻是重。”
文依婉似乎很听他的话,试着将自己的身子稳住不动,即便那些伤口一见风,被来回吹了几次,再加上那些药的作用,是很疼的,她也没有叫唤过一声。
不爽,越来越不爽!
这他妈跟木头有什么两样!
傅逸白的性子越来越压不住,他本来就是没有耐心的人,也习惯了把喜怒都摆在脸上,凡是熟识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表现出生气的模样时,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文依婉不敢正眼看他,好几次都偷偷的抬着眼角去瞄他,没敢瞧个仔细,便又收回视线去。
“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你是被打傻了吗,看人都只是偷偷看了?”
文依婉脸色一僵,苦笑一声,“逸白,你变了好多。”
傅逸白嘴角的弧度往下更沉了些,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来,“是变了,人都是会变的,谁能一直保持初心,曾经高高在上,看什么都眼高于顶的文大小姐,也变得会委曲求全,会观察人心了,我变一些,又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是讽刺。
若是放在以前,如果文依婉还是傅逸白记忆里那个嚣张又天真得不谙世事的文依婉,她会生气的,可是现在,她不敢,她已经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凭傅逸白怎么说,那些话刀子一般的扎在她的身上,她也忍下了,甚至苍白的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在生我的气么,因为上次我求你给南四哥打电话的事?”
傅逸白手上明显顿住了,足足顿了两三秒,“为这件事,老四冲我发了火,我踩了他的底线。”
“底线?”
文依婉终于肯正眼看向他,却是在提及有关南景深的话题时。
这一点才最是讽刺的。
“是,底线,老四的底线是他的老婆意意。”
傅逸白这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文依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像是所有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两人难得的有默契,彼此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傅逸白作为一个医生,真的是尽职尽责了,给上好药,再重新包扎,最后是文依婉把自己的袖子给放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