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气,往外走的脚步更是快得拦都拦不住。
意意想叫住她,可是回头看去的时候,就只在门口看见宋凯茵的衣角。
这人……
沉不住气的脾气能不能改改。
有时意意真的觉得挺尴尬的,这个宋凯茵,从来都是随着自己的情绪来做事,把她给扔在这儿,意意来这儿,本来就已经头皮发麻了,唯一的友军还甩脸子出去了。
坏家伙!
既然来都来了,意意只好强压下心底的那抹不适,走大病床前,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文依婉转过头来,似乎是在意意开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身边站了个人。
她抬起眼,左边眉骨上贴着块白色纱布,意意记得她这儿是被砍了一刀的,但幸运的是,这一刀是她全身上下挨的最轻的一刀。
“你来啦?”
文依婉一开口,声音带着沙沙的哑音,像是闭口了太久,突然找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有些不真实。
意意禁不住恍惚了下,随即镇定了下来,“你手术的时候,是我朋友给你签的病危通知书,就是刚才还在这儿的那位,所以医院给她打了电话,说你要见我们?”
“我只想见你。”
文依婉毫不避讳,“你的朋友有点不太好相处。”
“她性格就是那样的,你别介意。”
说的是告罪的话,可意意下意识的袒护宋凯茵,都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反应。
文依婉也不会真的就觉得意意是在代替宋凯茵道歉,她微微一笑,“坐下说话吧。”
意意眉心一蹙,又不着痕迹的松开。
这是打算要长谈?
意意把宋凯茵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拖过来,隔着病床有一米远的距离坐下。
这个距离有些耐人寻味啊,不是亲近的表现。
文依婉什么都没说,等意意坐下之后,才正式开口,“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幸好是你,换做别人的话,可能就会把我给扔在大街上了。”意意不由得想到当天的情景,文依婉一身血污的撞在她的车头,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抄家伙的人,当时的情况下,要是把她给扔下了,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应该会死
吧。
“没什么,我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倒是你,挨了那么多刀,这一个星期过得很艰难吧,那些人到底是谁,怎么那么对你?”
这话像是问到文依婉痛心的地方了,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眸往下轻微一垂,再抬起,眼眶里便有了泪花。
她刻意的避开意意的目光,似在强忍着,掀开被子打算要起身,意意一刻没动,等她觉察到文依婉是要对她下跪的时候,才连忙过去扶了一把。
“你这是做什么,身上还有伤,能不动的时候就别动吧。”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是这个礼是一定要给的。”文依婉固执的要给意意磕个头,可她不方便,只能是双手支在床上,上身弯曲,做出了磕头的姿态,而后扯着淡白的唇角,上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