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安慰的不是自己今后处理起生意来会轻松很多,她是安慰这些人并没有在五皇子过世之后就背叛他,这些人没有辜负他曾经的培养和相任,依然在恪守本份,依然在为这座王府出力。只是这座王府要摆匾额了,它很快就不再是王府,而是凌安郡主府了。
她开口问红氏:“如果凌王府改为了凌安郡主府,他们还会像从前一样敬这里为主吗?”
红氏想了想,点点头,“郡主无需担心,依着我的分析,他们依然会敬这里为主的。”
白燕语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赶紧站了起来,同时摆了手,“红姨您快别一个一个郡主的叫我,要么您叫我燕语,要么就还叫三小姐,我都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何况不管国公府还在不在,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我跟蓁蓁可是亲姐妹,叫郡主就显得生份了。”
红氏抿嘴笑了下,笑得很欣慰,“咱们家的长辈不怎么样,孩子们却一个赛一个的好。行,那红姨就还是你红姨,我也叫你燕语,咱们不生份。”
林氏听了这话很高兴,她是真怕红氏跟白燕语生份了,以后就不帮着她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公府里被红氏安排习惯了,反正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得有白鹤染在,要么得有红氏在,否则她怎么都安不了心。
红氏告诉白燕语:“你放心吧!红家是经商的,手底下管铺子的人是个什么心思,我心里头门儿清。他们其实就是在谋生,不在这里谋生,就去别处谋生。一般来说在一间铺子做久了,跟着一个东家时间长了,是没有人愿意离开的。除非东家特别苛刻,或是东家出了什么变故不能再用他们,否则有很多人就一直跟着一个东家做到老死。虽然咱们这边算是东家出了变故,但是在变故之前他已经有了安排,这些东西都给了你。所以只要你不苛待他们,不让他们的生活有太大的变化,他们是不会闹事,也不会离开的。”
林氏把话接了过来,“我琢磨着也是,没了这份工他们还得去找别的工,又麻烦,还得重新适应,说不定遇着个不好的东家,还苛待他们。所以只要我们对得住人家,人家也不会对不住我们,一定能把生意继续打理下去。”
红氏点点头,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理是这个理,但也不能完全就放松警惕,万一存在有心之人,很有可能就趁着五殿下不在了,来欺负燕语。她一个女孩子家,初来乍到,对以往的生意不熟络,人家只要在帐目上动点手脚,你们根本看不出来。”
白燕语也知道有这个风险,叹了气说:“虽然以前管着胭脂作坊,我也学了管帐,但一个作坊怎么能跟那么多生意比呢?而且作坊我熟悉,作坊里的人也都知道我是白家三小姐,不会排挤我,但凌王府这边的人就不一样了。帐目这个事,我想着这两天跟蓁蓁学学。”
红氏认同她这个想法:“对,一定要学,从前的五殿下也是会自己查看帐目的。就算你不是什么事都亲自亲为,至少当帐册送到你面前时,你得能看得清,看得透。就让蓁蓁教你吧,她在这方面特别在行,你二姐姐手里那么多生意,都是她给管着帐的,你放心就是。”
白燕语自然是放心自己亲妹子的,她也放心红氏,就觉得有这娘俩在自己真的特别安心。
见白燕语这头已经有了安排,林氏也着急了,便跟红氏说:“让四小姐连我也一块儿教了吧,我也得学。二小姐走了有几日了,临走之前居然把胭脂铺整个都交给了我,我哪里管过那么大的铺子,这心里没底得很。”
红氏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便笑着说:“这是阿染对你的信任,同时也是你帮阿染的忙。她出门在外,家里的生意得有信得过的人帮着打理才行。我早说过,你是制香的行家,胭脂铺只要你上心,一定会打理得很好。至于作坊那头,燕语就能告诉你要怎么做,帐目方面你就跟着蓁蓁学,她的法子快,用不了几日就能学明白。”
红氏一边说一边环顾这座凌王府,“偌大府邸,日常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外头的生意一定得打理得精彩,才能跟得上这座府邸吃银子的速度。不过这也是好事,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就是远在天赐镇的公主府,也是靠着阿染地生意来维持。”
红氏讲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白燕语林氏二人都觉收益颇多。
很快过了晌午,三人去花厅用膳,午膳刚过,凌王府的掌事大太监童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批凌王府的下人。白燕语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