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屋子里的孩子们那么认真的写字,焦雨甄没有进去打扰的意思:“其实我是来看看金儿的,只是出门早了些,金儿似乎不在这里呢。”
“金儿姑娘受伤未愈,早上不会那么早过来的,但是她很有责任心,每天午时都会送午膳过来的,焦三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到内堂坐坐,我们可以品茶论诗。”杜承桓很欣赏焦雨甄的文采,看到焦雨甄自然是希望可以坐下来说话的。
“也好,有劳杜公子带路了。”
“焦三小姐说笑了,奉安斎都是多得小姐出资,否则那些孩子怎么可能还可以在这里学习呢?奉安斎一向都是免费教育孩子的,焦三小姐埋下了奉安斎简直就是造福百姓的事情。”
杜承桓领着焦雨甄进了内堂,然而柳絮则是很伶俐的说出门泡茶而出了内堂。
“杜公子,其实我这一次来是有些事情想和公子说的。”焦雨甄很清楚杜承桓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和他绕弯子,估计永远都进不了主题,所以她很巧妙的暗示着,“公子一直居住在奉安斎里,是否觉得这奉安斎平常会有一些奇怪或者特殊的人出入呢?”
“奇怪或者特殊的人?”杜承桓轻轻挑了挑眉,没有想到焦雨甄居然会说这一个话题。
“是啊,就好像是江湖之人一般的。”焦雨甄压低了声音细声问道,“其实我啊……与聚宝斎的老板辛公子是有些交情的,我们曾经遇见过新月阁的阁主韩月公子,他们似乎出没在城西尾街这里附近。我一直对一件玉器很有兴趣,可是辛公子说那件玉器在新月阁的韩月公子手中,所以我想……见见他。”
杜承桓的眼睛微微一眯,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柳絮便敲响了门:“小姐,杜公子,奴婢泡好茶了。”
“嗯,进来吧。”焦雨甄坐直了身子,应了门。
柳絮端着茶壶茶杯进来,恭敬地放到了焦雨甄和杜承桓的面前。
焦雨甄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了杜承桓:“杜公子,你在这里那么久,难道没有见过江湖之人吗?”
“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书生,只会埋头读书,怎么可能会见过什么江湖之人呢?”杜承桓苦笑着摇头,“其实江湖到底在何处,在下并不知道啊,城西不过是寻常百姓聚集之地,怎么可能有什么江湖之人呢?焦三小姐或许是误会了吧。”
“可是……柳絮曾经看见过杜公子与一位身穿白衣,脸上戴着银制面具的男子一起啊,那个男子可是和辛公子给我描述的新月阁阁主韩月公子一模一样呢。”焦雨甄杏眸之中金光流转,将杜承桓加快了的心跳看得清清楚楚,“杜公子,我知道奉安斎之前是新月阁的一个秘密据点。其实也是我不好,我居然拿了那么多钱来要买奉安斎,之前与我有接触的墨翰夫子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而‘死’的吧。杜公子你在这里那么久,若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在我遇见墨翰夫子,为他抢回被小偷偷走的钱袋开始,我与新月阁就有了纠缠,所以杜公子纵然是为了保护我而不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那也无法改变什么了。我不是新月阁的敌人,我是新月阁的客人,杜公子若是知道真相,那么还请公子助我一臂之力,若杜公子依然不愿意告诉我,那么……就当作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吧。”
杜承桓抿着唇看着面前的茶杯,心里可是千思万绪,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伸出手去端起了那杯茶,却是一饮而尽,再放下茶杯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决定:“焦三小姐比在下想象之中更为厉害啊,当日在温渝郡主的岁末诗宴之上,在下所看到的不过是焦三小姐才华之中的冰山一角,交三小姐的聪慧实在不是旁人可以猜测的。不过在下再说其他事情以前还是很想问问焦三小姐你的,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江湖中的人呢?我自认……从来没有丝毫的破绽啊。”
“是脚步声。”焦雨甄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温渝郡主岁末诗宴当天晚上,杜公子一路尾随着我,却因为脚步声被我发现,那个时候杜公子还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被我轻易擒住了,那个时候我可没有认为公子会武功,和江湖有什么联系的,但是后来那天清晨我在尾街这里见到你,你让金儿过来侍候我换衣服,然后再进门来的时候是没有脚步声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武功了。”
“脚步声……”杜承桓恍然大悟,一开始接近焦雨甄,其实他更多的是自身对她的好奇,他欣赏她的才华,所以那一夜他不想毁灭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所以他便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却没有想到焦雨甄居然会手持金钗直接袭向了他,她总是让他惊讶的,后来那天一早就见到有些狼狈的焦雨甄站在尾街,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出手相助,却没有料到居然有机会让焦雨甄看到了他的破绽,“焦三小姐真的是心思细腻。”
“既然如此,杜公子应该不会继续隐瞒了吧?”焦雨甄就知道只要自己把脚步声这一件事一说,杜承桓肯定会承认的。
杜承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再朝着焦雨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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