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身处在一个满是白色的房间里。肩上的弯刀早已被拔出,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也已经做了处理,开始有些发痒。
据来探视的小芊说,这里是京城的医院,而我已然昏睡了两天。好在这期间没再发生什么事情,阮玉伤的不重,也在这里接受治疗。见一切安然无恙,仍觉十分疲惫的我便再次睡了过去。
其后的许多天,我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修养。在这段时间里,我分别承受了干爹和燕道杰两种不同方式的狠批,在我多次保证绝不再犯之后,这才好不容易从“政委教育”和“京韵紧箍咒”中解脱了出来,一切再次恢复了安宁。
不过,有件事情让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心。这么多天以来,同在一间医院养伤的阮玉却从来没有看过我,以我们的关系来看,这种情况十分不合常理。想了想那天她在我耳边嘱咐的话,我强压着担心没有主动跑去找她,只是通过小芊他们知道了她安然无恙的正在休养,便不再多问。
一日下午,一个不速之客走进了我的房间。在向我出示了一本黑色封皮的官方证件之后,他便开始事无巨细的询问起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我遵照阮玉的嘱咐,隐瞒了光头那个挂牌的事情,将其他的东西全部告诉了这个人。他做好纪录之后,没再过多停留便起身告辞,行事风格很有几分军人般的简洁。
此后的日子里,这个始终没有透露姓名的人又来了四、五次,每次都是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直到最后一次问完,他才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夸赞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从此再未出现。
没过多久,我再次在医生异常惊异的目光下接受了全身检查,伤愈出院。刚回公司,我便意外的看到久未出现的阮玉正在等我。眼见彼此平安,我们开心的轻轻抱了抱便在沙发上落座,说起了那日血战之后的情况……
那个多次找我问询的神秘人,就是阮玉当日所说的“特殊部门”人员,她在这段时间之内,也曾多次受到和我一样的调查。不过,她对这个“特殊部门”的了解也是凤毛麟角,比我这个全然无知的人,无非也就多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而已。
“你估计他们可能会对咱们隔离调查,所以才嘱咐我?”我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
“嗯!毕竟这次的事件出现了很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我知道有这个部门存在,所以提前防备一下……”阮玉吹了吹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那个挂牌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隐瞒?”我摸了摸鼻子,心中回忆着那晚的场景。
阮玉站起了身,走到门口关上了平时都是敞开的大门,随即坐回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牌子,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就是……”我的呼吸瞬间一滞,拿着小牌子的手猛然僵在了半空。
这个牌子不大,材质看来像是青铜。整体呈正方形,四角***,其中一角有个小洞,拴着一根黑绳。牌子正面刻着两条背后相对的鱼,构图风格古朴简洁,雕刻工艺却异常精湛,甚至鱼身的每个鳞片都有着不同的起伏。背面是一个交叉突起的十字,上面有着许多不规则的圆形凹陷。除了这些图案之外,整个铜牌没有任何文字……这和……我的项链?!
我赶忙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茶几上与这个铜牌仔细对比了起来。除了正面的图案、背面凹陷的分布以及挂绳的颜色,这两个牌子的大小、质地、造型、雕工、甚至构图风格都是如出一辙,很明显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天女尸被你的刀割伤了脖子,倒地不起。光头就是用这个铜牌让她又站了起来,你还记得?后来你将他击倒,我害怕这个牌子对他也有作用,就从他身上摘了下来,随后,他就快速的变成了干尸”阮玉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接着说道:“后来我把你扶起来,弯刀直接穿透了你的右肩,我不敢拔,只好撕开你的衣服把伤口缠死。然后……我就看到了它!”阮玉伸手指了指我放在茶几上的项链。
“所以你就把那挂牌藏了起来,然后告诉我别说?”
阮玉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水,说:“我听大队讲过,你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这个光头的行为诡谲凶狠,这一连串事情又处处超脱常理。这两个东西十分相似,我担心你会因为这个不知道来历的项链卷入麻烦……”
“小玉,谢谢!”我诚恳的向她道谢。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严重的话最多就是知情不报。如果严重的话基本就等同于包庇罪,按法律来说比主犯轻不了多少。而且她是警察,执法犯法罪加一等!由此可见,她这番帮我隐瞒的作为,着实不易。
阮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呵呵,太客气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况且,这件东西对你追查身世总会有些帮助,没有家人的痛苦,我明白的……”
提到家人这事,我忽然想起周晓梅这件委托的收尾工作,于是赶忙叫来小芊,问她有没有联系上那个老伯。
“别提啦!一说这个我就生气!那个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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