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难得就北疆一块沃土了,目前是不必!但是不妨让摄政王知道你的心思。”
云浅月心思一动,点头,对外面喊,“凌莲、伊雪,你二人去摄政王府一趟,告诉摄政王,就说北疆并不是牢不可破,让他有些事情三思而后行。”
“是!”凌莲和伊雪连忙应声。
容景笑着将云浅月搂在怀里,轻叹道:“应该是可以睡觉了!”
云浅月想着夜天逸若是豁得出去北疆,不受她牵制,那么她也没必要顾忌北疆百姓了!
不多时,凌莲和伊雪回来,对云浅月道:“小姐,我二人没有见到摄政王,将小姐原话传给了摄政王府的大管家。”
云浅月“嗯!”了一声。
接下来,紫竹院的消息在三更时分终于歇停。
容景笑道:“他终究还是不敢拿北疆做赌注!”
云浅月不说话,伸手盖上他的眼睛,“睡吧!否则明日容公子顶着着两个熊猫眼就难看了。”
容景笑笑,闭上了眼睛。
天明时分,容景起床,云浅月也跟着起了。二人收拾妥当,容景对云浅月道:“我陪你去送洛瑶公主和紫萝公主。”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他身为辅政丞相,一日不上早朝夜天逸也不能拿他奈何。
出了荣王府,二人向城外走去。
昨日还阳光明媚,今日的天色便飘了一层小雪。马车出了东城,向十里送君亭走去。
“世子,摄政王的马车也在十里送君亭。”出城走了不远,弦歌的声音响起。
容景“嗯”了一声,云浅月挑开车帘看去,只见十里送君亭停着两匹马,一辆马车,三个人,一个是洛瑶,一个是罗玉,另外一个人是夜天逸。距离得太远,看不到三人脸上的神色,但夜天逸前来送行,也不令她意外,毕竟洛瑶和罗玉的身份摆在那里。
落下帘幕,任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你怎么来得这么晚?”马车来到近前,还没停稳,罗玉便跑了过来。
容景挑开帘幕缓缓下车,将云浅月拉下车,笑道:“罗公子与半年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谁说的,本公子长高了!”罗玉反驳了一句,张开双臂就要抱云浅月。
容景轻轻一拽,将云浅月避开她,她顿时瞪眼,“要不要这么霸道?抱一下都不可以?她可是我的……”猛地顿住,对容景道:“看见你就不顺眼。”
容景微笑,“幸好罗公子今日就离开了,可以不用再看见我。”话落,他看向夜天逸,声音温浅,“摄政王来得好早!”
“也刚来不久!景世子气色不错,想必昨夜休息的好。”夜天逸话虽然是对容景说的,目光却落在云浅月脸上,颜色极沉暗寡淡。
“摄政王气色也不错!”容景淡淡一笑。
夜天逸盯着云浅月,不再说话。
云浅月当没看到他,以及他的脸色,对洛瑶和罗玉道:“一路小心!趁着天早,就不必话别了,启程吧!”
“我以为你该带一坛酒来我们共饮之后再让我离开。”洛瑶笑了笑。
“好酒不是应该好日子才喝吗?你放心,我和容景大婚之日,你备厚礼来贺,我一定陪着你一醉方休。”云浅月笑道。
“你陪着我一醉是极好,恐怕某人该受苦了!你说的这个似乎不作数,不如换一个。它日我再来天圣,或者你去东海,你我荒废一日,共同一醉。”洛瑶笑道。
云浅月想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若是醉得人事不省,某人估计会对她抽筋扒皮。点点头,“也好!”
洛瑶看向容景,认真地道:“景世子,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有本事与本公主论剑一整日的,当年太子皇兄也不过与我论了一日而已。我输的不是剑,而是心。”
容景笑看着她,“公主的良缘不再景这里,它日定然能求得圆满。”
“那是自然!”洛瑶自信地一笑,“再会了!”
“公主好走!”容景浅浅含笑。
洛瑶翻身上马,对罗玉喊,“玉儿,启程了!”
罗玉不舍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对她摆摆手,他有些闷闷不乐地翻身上马。洛瑶对夜天逸在马上行了个告辞礼,罗玉不理会夜天逸,二人再不多言,两匹马离开送君亭。
夜天逸见二人离开,回身对云浅月道:“母后身体越发不好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太后凤体金贵,腹中怀有天子,我可不敢去打扰,万一有个不慎,腹中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摄政王治个对云王府的灭门之罪也不是不可能。敬而远之总没大错,摄政王肩负护国之职,好好看顾太后和天子吧!”云浅月扔下一句话,钻进了马车,帘幕落下,隔绝了她的身影。
夜天逸脸色寡淡得几乎面无表情,他盯着紧闭的帘幕看了片刻,对容景道:“景世子的手段我一直是佩服,知道什么最是伤人,你我之斗而已,你何必将她拉进来?北疆我虽然在乎,但还不敌一个她。还是说才短短一日而已,你便没了较量的能力?不见得吧?”
容景笑笑,“自然不见得,摄政王想要多少日,景都能奉陪。但是让她心疼的事情,我不介意多做一些。摄政王越是如此,她对我越是心疼,对我越是温柔软语,呵护温存。她这样的性子,什么时候懂得温柔过?景还要多谢摄政王成全。”
夜天逸脸色沉下来,“和着景世子一直在用计谋夺她的心了?你如此汲汲营营算计她的心,算计来的到底是什么?本王怀疑你根本就是不爱她,不过是因为荣王府一直得不到云王府的女儿那一点私心而已,你想为荣王府翻盘。”
容景轻笑,点头,“她太不乖,也太不让人省心,若是不算计还真不行。至于荣王府先辈们的事情,我到还未曾放在心里看在眼里,觉得不太值得。”话落,他不欲再多说,上了马车,帘幕落下,温凉的声音传来,“这两日实在太累了,景今日告假,朝中之事摄政王处理吧!”
弦歌一挥马鞭,马车走了起来。
夜天逸看着容景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向城里走去,抿着唇,脸色清寒。
车中,云浅月瞪着容景,伸手去挠他心口,“来,景世子,让我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这么能算计?我何时不懂得温柔了?”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自然是温柔的,但你的好,我当然不能告诉外人。”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怀里,问道:“你今日告假了呢!想怎么过?”
容景想了一下,柔声道:“带你去北山梅林看梅花如何?这天又飘雪了,雪中梅花别有滋味,我们可以在梅林中论剑,让我也领教一下浅月小姐的高绝剑术。”
“你不累?不再府中休息?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云浅月瞥他。
“摄政王不是说了吗?我是在算计你的心,哪里是累了?我是故意累,让你看着心疼我,好对他在乎的北疆出手,我自己对北疆出手的话,你不舍北疆的百姓,反而对我心生不满,若是你自己的出手的话,就不同了。夜天逸能倚仗的,也就是你们共同建立的北疆,你对北疆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你都有要对北疆出手的想法了,他这回更明白你的心里不属于他了,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属于了。”容景笑意淡淡,“攻心之策,才是上策,是不是?”
云浅月看着他,望尽他眼中一片温凉,她哼了一声,“明明就是受不住了,还嘴硬!”话落,她对弦歌吩咐,“不去北山梅林,回府吧!某人需要喝鸡汤、吃燕窝,炖王八,大补一番。”
弦歌憋着笑应声,“是!”
容景“咦”了一声,对云浅月笑道:“你这不是在告诉别人我昨日对你做了什么吗?”
云浅月脸一红,愤了他一口,“思想不正!”
“我思想不正好久了!”容景躺下身,将头枕在云浅月腿上,生养隐含笑意地道:“昨日你按得舒服,再按按。”
云浅月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轻柔地按起来。
马车一路回到荣王府。
这一日,紫竹院内,果然如云浅月所说,喝鸡汤、吃燕窝,炖王八,十全大补席端上了饭桌,很是大张旗鼓。
但到头来容景就喝了一碗燕窝和鸡汤,剩余的全进了云浅月的肚子。
饭后,容景躺在床上,云浅月兴起了弹琴的兴致,便坐在案前抚琴,是一首《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琴音和歌音唱出,不止紫竹院内的人都放下了活计,听得痴然,荣王府内的人也纷纷痴了,琴声和歌音飘出荣王府,震慑出很远,甚至远在皇宫的议事殿都隐隐听到琴声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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