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声道:“牛董事长,您这是?要是王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牛董事长说出来,王某一定极力弥补。”
牛皓凌轻笑道:“你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半秃男子冷汗涔涔,让他离开齐州看似不难,但这牵扯到家族继承权啊,他们王家的子嗣很旺,他王振兴在王家虽是长孙,但他那些堂弟们可是有七个人啊,从八个人里选出一人继承家族产业,本来他王振兴的希望是最大的。
如果家族知道他得罪了牛皓凌,而被牛皓凌驱逐出齐州,那家族继承权肯定与他绝缘了。
牛皓凌没再理会半秃男子,转身就走。这个男人的心计太深,完全是在利用马东的义气达成目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不懂得什么是感恩,哪怕你帮他摆平了什么事,在他心里,还是将你看成傻逼。
以前牛皓凌都是对这种人近而远之,可眼下他利用了马东,还让马东招惹上了一位部长级的恐怖势力,牛皓凌没宰了他,已经算他好运了。
半秃男子知趣离开的话倒也算了,如果他不识时务,牛皓凌不介意将他埋进山林里。
“十三哥,咋办?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公安部的人。”在车上,马东满脸担心的望着牛皓凌,说不担心那是扯淡,得罪了那等存在,几乎就等于与国家对抗了。
牛皓凌说道:“只要不离开齐州,不会有事,等会我去拜访一下辛老爷子。”
“辛老爷子?”马东眼神一亮,对啊,齐州公安部门可是辛老爷子说了算,就算是公安部的命令,辛老爷子也能压住,正如牛皓凌所说,只要辛老爷子出面,那位公安部副部长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牛皓凌总共见过辛老爷子两面,第一面是在机场,没留下什么印象,第二面是过年的时候,牛皓凌给辛老爷子送去了一个清朝的翡翠烟嘴,乐的老爷子不轻。
辛家在齐州绝对算得上名门望族,可这人丁,似乎从明清传下来,辛家就没兴旺过,小狗小猫三两只,轮到辛欣这一辈的时候,整个辛家的年轻一代,就只有辛欣和辛华了。
如今辛华已经是扑克酒吧的大股东,随着马东进入红叶集团以后,原先属于马东的股份便分给了辛华和妹妹马雅,有着辛华和红叶集团这两层关系在,扑克酒吧已经在齐州遍地开花,拥有一百多家地域酒吧,年利润一个多亿,总体来说,辛华和马雅也算得上成功人士了。
今天是重阳节,相传汉高祖刘邦的妃子戚夫人遭到吕后的谋害,其身前一位侍女贾氏被逐出宫,嫁与贫民为妻。贾氏便把重阳的活动带到了民间。贾氏对人说:在皇宫中,每年九月初九日,都要佩茱萸、食篷饵、饮菊花酒,以求长寿。
从此重阳的风俗便在民间传开了。
现代人只是单纯将重阳当作一个家族聚会的日子,与三月初三日“踏春”相同,皆是家族倾室而出,重阳这天所有亲人都要一起登高“避灾”,插茱萸、赏菊花。
中午,牛皓凌带着几份侠义盟成员搜罗到的古画,又提了一提手工精制的重阳糕,带着两名红桃成员来到了辛家。
辛老爷子住在泉市郊外的山脚下,那处地方原先是一位镇长利用职权之便收受贿赂所建的一栋别院,占地三千多平方米,里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算得上一处养生的好去处,别院和别墅唯一的区别就是别院较大,建筑的精力都放在了环境布设上,不管是假山还是荷花池,都带有一种别具韵味的诗情画意。
这栋别院被没收以后,省府鉴于辛老爷子对齐州所做的巨大贡献,便分配给了辛老爷子,这几年,辛老爷子都是住在这处别院里。
今天是重阳节,辛家的远房亲戚们全都云集到了别院,重阳节这一天,哪怕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也都到了。
谁都知道,辛老爷子喜欢热闹,他们这么巴巴赶来,所为的就是能和辛老爷子见上一面,只要确定下了亲戚关系,他们回到老家也有底气不是?
牛皓凌刚走进院门,就看到辛华忙里忙外的吆喝着,俨然一副小家主的做派。
在院子里,有十多个比辛华大不了多少的小青年,正在按照辛华的命令忙碌着,辛华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走进门的牛皓凌,顿时间,辛华大声尖叫道:“姐夫?你也来了?是不是我姐喊你过来的?”
一声‘姐夫’出口,全场一片寂静。
自从辛华知道辛欣对牛皓凌有好感以后,便一直在背地里称呼牛皓凌为‘姐夫’,只是由于刚才兴奋过度,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人。
“那个人是辛欣的男朋友?”
“长得真普通。”
“应该是什么**吧?”
“**又怎么了?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呢,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可不能让辛欣嫁给这种男人。”
辛华这一嗓子辐射性太大了,眨眼工夫,原先还在客厅里的亲戚们全都走出了院子,这些人最大的有六十多岁,小的也是三十多岁,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牛皓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着。
“辛华!看我不撕破你的嘴!”牛皓凌还没从尴尬中回过神,便听到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怒吼声,接着一道倩影从客厅里大步冲出来,一下掐住了辛华的腮帮子,直疼的辛华嗷嗷大叫,一边大叫一边喊道:“姐夫,姐夫快救救我。”
辛华越喊,辛欣越羞,她感觉太丢脸了,如果地上有道裂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辛欣不想让辛华继续喊下去,不禁一跺脚,将辛华推搡到了一边,气的眼圈通红。
“额。”牛皓凌摸摸鼻子,感觉哭笑不得,这算个什么事?难道这就叫做躺在地上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