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便到了。
安府这会儿没人敢拦安元志的路,这位五少爷连大少爷都敢杀,谁还敢没事招惹?
安元志走进灵堂后,就跟管家说:“你出去,这里用不着你。”
管家带着下人就走了,赶往后堂去给老太君报信。
“门外有跟着我的人,”上官勇在安府下人们走了后,便放下碗筷跟安元志三人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安元志问上官勇。
“我进宫面圣,出来后身后就跟了六个人。”
安元志这会儿没办法直视上官勇,目光躲闪地说:“所以你就躲到这里来了?”
上官勇点头道:“安府他们还跟不进来。”
“是哪六个?”袁威问道:“我们出去把那六个解决了?”
袁义瞪了袁威一眼,说:“在大街上杀人?”
安元志这一回也没再喊打喊杀了,说:“我们现在还能再把事情闹大了吗?”
袁威在袁义和安元志的瞪视下,想明白过来了,现在皇帝可能正愁没借口杀上官勇呢?他们当街杀人,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不正好给皇帝送上了杀人的刀?“那,”袁威难堪地摸一下鼻子,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安元志说:“天黑后再出去吧,这会儿姐夫你就是穿上安府下人的衣服出去,也会被人盯上的。”
上官勇却等不了,问安元志道:“安府什么时候会有人出去?”
安元志在安府从来也没有管过事,上官勇这个问他还真答不上来。
袁义说:“我去府里看看吧。”
上官勇冲袁义摆了摆手,“安府的门应该都被看住了。”
安元志坐在灵堂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就起身对上官勇道:“我去找个人,姐夫你稍等我一下。”
安元志跑出去后,给上官勇送午饭来的安府管家又跑了来。
上官勇便问这管家:“是老太太要见元志吗?”
管家忙摇头道:“老太君说就让五少爷在灵堂守着,不必到后堂去了。”
上官勇三个人都没话说,老太君不想见安元志,安元志也没准备去给这位老祖宗请安,这个少爷跟安家人这是两看相厌,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了。
管家看安元志没在灵堂里,心里暗念一句菩萨保佑,传完话后便忙不迭地走了,生怕再撞见安元志。
这管家走了没多久,安元志带着一个安府里的护院走了进来。
灵堂里的三个人一看这护院的身材跟上官勇差不多,就知道安元志想干什么了。
袁义说:“少爷的这个主意不错。”
安元志便介绍这护院给三个人认识,说:“这是我的师父之一,邓争景。”
上官勇听安元志说这位姓邓的护院是安元志的师父,忙起身与邓争景见礼。
邓争景忙跟上官勇摆手道:“五少爷说笑了,小人就是跟五少爷比划过刀枪,小人哪有份做五少爷的师父?”
安元志火急火燎地说:“现在不是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邓师父,你得帮我这一回。”
邓争景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当下就把头一点,递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上官勇,说:“将军与小人身量相仿,就屈就穿一回小人的衣服吧。”
安元志又催上官勇,说:“姐夫你别愣着了,把你的衣服给邓师父穿上,你不是急着出府去吗?那就快点吧。”
守在安府左侧侧门的人,看见从安府的这个小门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虽然这人头上戴着一顶宽沿的帽子,将脸遮住了大半,但这人身上的衣服和身材都让盯梢的人认出,这人就是上官勇。等穿着上官勇衣服的邓争景走出去约有百步的时候,两个盯梢的人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门里,安元志跟上官勇说:“人走了,姐夫你快走。”
上官勇不放心地跟安元志说:“你在安府里不要再闹了。”
安元志先点头,然后说:“只要他们不要惹我就行。”
上官勇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安府。
看上官勇走出去能有个几百步的样子,安元志跟站在他身旁的袁义说:“你去帮他吧,这里我跟袁威守着,一定不让安府的人发现你们两个不见了。”
袁义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袁义,”安元志又叫住袁义道:“我姐和我姐夫不能有事的。”
“我拼掉这条命不要,也会帮他们的,”袁义给了安元志一个笑脸后,身形轻巧地从安府的这扇侧门里走了出去。
安元志和袁威站在门里看着袁义也消失在了人群里后,才回头往灵堂走去。
袁威就问安元志:“少爷,为什么安府这里看不见人?”
安元志的声音很冷,说道:“这里是安府犯错奴才被逐出府的门,平日里无人走的。”
袁威说:“府上犯了错的人要被赶出去?”
安元志回头望了袁威一眼,说:“安府里的奴才只有死了才能被逐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