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接近三日的疯狂举动,阿墨已累的动一根指头都很难。
凤邪眸带春色,红唇鲜艳欲滴。每日会抱着阿墨悄悄出去散散心。
初秋的枫叶渐黄,热气却未散。
八月中旬,相国寺慧觉大师要进宫拜见阿墨,阿墨决定自己去一趟相国寺。
这次她打算自己一人前去,凤邪说什么也不放心,但阿墨态度十分坚决,他没辙。
这阵子,他日子过得飘飘然,美得不行。
但阿墨一生气就以各种为国为民的理由召见大臣商议,一干子老臣对于她这样勤政自然高兴,往往一激动就说到深更半夜,到最后他什么都干不成,眼巴巴望着阿墨睡着香甜,他径自抓心挠肝的浇冷水澡。
阿墨并不知慧觉大师要见她是为何事,但是凤邪前往,慧觉大师只怕一眼就能认出。
……
相国寺一如既往的热闹,来往香客云集,这里香火鼎盛,听闻十分灵验,上香的人也多,加之有慧觉大师这般德高望重的主持坐镇,勋贵豪族也时常光顾。
只是,阿墨没想到又会再次遇到楼明月。
与上次不同,这次阿墨前往并未让小沙弥提前禀告,听闻慧觉大师在禅房等她便直接进去了,不曾想看到他们两人正在下棋。
“楼相心已乱,棋路已不如往常精湛,阿弥陀佛。”慧觉大师目光慈祥安静,却是一语道破。
楼明月放下棋子,只笑不语。“大师又赢了。”
“两位好雅兴。”阿墨雪白长靴踏进门槛,她放下披风上的兜帽,含笑看向两人,目光落到楼相身上,挑眉。“楼相看来是太闲。”
楼明月眸色温润,瞳仁明亮。“贵客莅临,看来在下来的又不是时候。”
“算你有眼色。”阿墨走上前,在桌上的小案碟盘中捻起一颗枣丢进嘴里,就近坐下,垂眉看着棋盘。“执黑子的技术这么烂,一看就知道是楼相的手笔。”
楼明月摇头无奈。“殿下怎有空前来相国寺?”
“脚长在我身上,谁规定我不能来。”阿墨干脆端起果盘,径直吃自己的,她扭头问慧觉大师。“老和尚,找本公子什么事?”
慧觉大师只觉好笑。“殿下少食枣杏。”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这些东西似乎都变好吃不少。”她放下盘子,咧唇露出一排白牙。“大师是空虚寂寞了,找阿墨出来聊人生?”
“殿下好雅兴。”
“两位既然早有预约,在下先行告辞。”楼相语气温和如玉,朝两人礼貌的拱手,正要离去。
阿墨瞧也没瞧他,只老远招呼:“别忘了近日朝臣争论的船舶司之事!”
楼明月一时好气又好笑。“殿下何时勤快一二,微臣也能轻松不少。”
阿墨托腮,只当没听到,她瞪着慧觉大师那张笑眯眯的老脸。“本公子近日夜观天象,大师面色红润目带桃花,可是要本公子帮忙介绍娇媚小尼?”
慧觉大师摇头无奈。“殿下说笑了。”
“哎,你们这些和尚就是无趣,和楼月亮那张看到强一奸犯都笑眯眯的傻笑脸一样。”阿墨径自说的痛快,刚走出门的楼明月差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