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她的父亲。
后来小小只的扉错渐渐长大,实力提升得飞快,就算没有强力的写轮眼开挂,战斗力也是远远高于侪辈,没几年就成了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但是那又怎样?宇智波扉错依然被宇智波一族嫌弃着,几乎不能回到高墙之内的故居,而高墙之外的同龄人受到家长的影响,对于她这个斑的嫡系后人,也是畏惧而嫌弃。墙内墙外,不同的家族不同的人,同样的嫌弃,同样的多余。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知道父母都是战争年间被千手的忍者杀死的,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知道那个千手的忍者就是扉间大人。和平年代初期的人对于生死与敌友的观点非常微妙,一笔糊涂账,过去就过去了,不能深究。深究起来,柱间大人的弟弟还是被祖父的堂弟杀死的呢。她对父母没有实感,对于扉间过去做过的事也没有实感,就像木叶建村前后出生的所有新一代一样,受到上一代的言传身教都是将旧时光一笔勾销,全心全意鼓足干劲建设新的村子。
各种长期的或者外出的任务回来的间隙,扉错在分配给她的房子一住多年,在她心里这儿和家一样,是她的栖身之地。可是水户帮她喜欢的红发少年向另一个少女提亲,长大了的小姑娘感到很生气,这个水户曾经住过的房子,突然也不像家了。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宇智波。
无家可归的宇智波又一次茫然地走在了空旷的街道上。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是茫然无知的小豆丁,袖子里装着锋利的武器,纤纤十指染着致命的美丽,还学会了潜行,是走在各家屋顶上的。于是一幢高层建筑映入眼帘,那就是忍者学校。
进门没有受阻,被嫌弃的扉错依然被默契地无视着。她不知道,这次真的不是被无视,而是她的潜行段数太高,门卫根本就没发现她进去了。于是她气鼓鼓地走到演练场,做些不费脑子的锻炼,比如手里剑术的修行。
若说对漩涡少年有什么深刻的感情,有什么非卿不嫁非他不可的执著,其实也没有。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青春期少年少女常见的“我哪里不如别人?”的心态作祟,普通的手里剑果断地扔出了起爆符苦无的效果。
她以柱间大人的黑长直发誓,一定要将下一个出现在眼前的单身男人追到手。
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幸,第一个出现的单身男人,是打酱油的扉间。
天可怜见的,扉间真的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偶尔会来忍者学校授课的他讲课完毕,记得要捎一瓶寿司用生鲜酱油回去,急匆匆地离开忍者学校的路上,听到演练场的异响,过来看看。
扉错有一瞬间的表情空白。即使她这样坚强的性格,也感到了绝望——扉间这个脸上写着注孤生的男人,基本上属于不可攻略名单。这个男人,虽然是单身没错,可是无论正着看还是倒着看都是那种会单身到世界末日的人设,不可能爱上她。
要不然她怎么是宇智波呢,再温和也是个宇智波。她咬了咬唇,血脉流传中不曾改变的执拗涌上来:既然这个男人不会被攻略,那么至少要攻了他,这样也算追到手,完成誓言了。
命运的丝线就这样设了个套,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来一场命中注定的二人三足。
幼年带她的一度是行动派的大伯,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宇智波扉错也是个行动力十足的姑娘。
正好在一期扬屋跟着桃华的弟子合作做情报收集任务。忍者们,至少这个年代的忍者们,在男女之事上一般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很多时候,套取情报和暗杀的捷径嘛,扉错又不是没通过类似手段干过刺杀要员之类的事。扉间只是没兴趣,又嫌处理后续浪费时间精力,真要怎么样,多半也不会在乎。
被扉错单独约见的时候,扉间本以为有什么阴谋等着他,比如她知道了父母死因的详情,过程与细节,像她母亲一样准备向他复仇。
他当然不知道,从未见过父母的扉错,她的心中并没有父母的具体形象。对她而言,“父母”一词的含义,和“六道仙人”“和平”差不多,是一种象征着“美好”的期待。没有谁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期待去杀死有意无意照顾过自己的人。
对扉间来讲,接下来的发展始料未及,用“阴沟里翻船”来形容并不为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目的,就是睡他:或者说制造出睡了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