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的气力,竟然愣生生破门而入,哐当一阵乱响,砸在了瓷砖地面上。
我回头一看,厕所的门上开了一道口子,两片薄木板之间空空如也,果然是一道小破门。
“袁小冒!”
不好!身后有杀气!
我猛地一回头,正好迎上我妈牛犊子一般大的双眼。她一把薅上了我的耳朵,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就往我屁股上打,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已经挨了一下,真疼!
“妈!我错了!”
我嗷嗷乱叫起来,我妈还不解气,火速地又敲了好几下,一口气终于顺过来,开始骂天骂地骂我爸骂我。
“妈!我错了!姐!救我!”
我咧着嘴大嚷大叫,哭天喊地地求饶,却更加激起了我妈的施虐(忽略)欲。她都快把我耳朵薅下来,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薅大黄耳朵了!
我姐想要上来营救,苦于无处插手,在外围胡乱地伸了几次手,都被我妈躲开了,她只得劝道:“妈,小冒知道错了,别打她了,大过年的。”
我妈的手突然一顿,低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我,眼中的怒气猛然飚到破表。
她怒喊道:“要不是过年,你能活到今天吗?我看不把你打服,这个年就没法过了!”说完下手更狠了。
我捂着屁股嗷嗷乱叫,我妈一手薅耳朵一手打屁股,忙的不亦乐乎,我姐焦急地围着我俩转了两圈,忽然转身跑出了厨房,没走两步,就被大黄拦住了。
大黄睡眼微睁,揉揉眼道:“怎么了?”
我姐如看到救星一样,拉着他就到了厨房里,不管不顾地把他往战局里一推,战场局势立刻发生了变化。
大黄终于反应过来,拦在了我跟我妈之间。我妈一见大黄,想到他还有伤,就愣了一愣。高手过招,一息之间就能定生死,更别提这要命的时候,我的神经简直崩成了一根笔直的线,刚刚觉得耳朵一松,马上抽身而出,脱离了我妈的控制!
我妈恼羞成怒,还欲再战,大黄伸出双手,笑吟吟地拦在了我前面,说:“兰姨,别打她了,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我躲在大黄身后,揉着几乎没有知觉的耳朵,心中叫苦,听到这一句,又不甘心地从他身后探出半颗头,急冲冲道:“对!妈你可以打他!我耳朵疼死了!”
大黄的背忽的一僵,却仍然好风度地将我护的更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黄的脸都笑成一朵向日葵了,我妈的手抖了抖,终于放下了擀面杖,对着我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要不是飞鸿今天护着你,看我不打的你出不了门!“
大黄马上放下手,继续劝我妈:“兰姨,小冒就是这样,别生气了。”
我妈哼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笑,嗔道:“再这么惯着她,以后受苦的是你。”
大黄笑眯眯地接道:“哪天小冒要是欺负我,兰姨可得替我出头啊!”
我妈叹了一口气,朝大黄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怒气彻底散了,道:“你这孩子,算了,小冒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
我赶紧应了一声,却不敢露头,藏在大黄身后缓缓地朝客厅移动,留下一屋子烂摊子给我妈和我姐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