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睿带着裴若宸回的不是他跟路墨墨住的这一间公寓,而是这间公寓的对面。
他把楼下公寓的东西全部搬到了上面,装修换了风格,换成了温馨的,而路墨墨的东西放在了专属于她的房间里。
这几天,他就住在这里!
这里原本是他准备再某年某天给路墨墨看的,但是,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等到那天!
“客房有洗浴室,左侧第一间!”
“那我就不客气了。”裴若宸三两步的跑到房门口。
“不要弄乱了我的东西!”路修睿道。
“这间吗?”指着眼前的房间,裴若宸笑容满满的开口,房间不大,装潢的却非常的典雅,暖暖的,看起来很温馨。
身后,路修睿的神色有点僵硬!失神的目光望向眼前的被打开的房间,一丝痛楚快速的自眼瞳里划过,冷声道:“这间不行。”
“为什么?”裴若宸愣愣的回过头,将路修睿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收进眼中,沉默片刻后耸耸肩膀道:“这是你女朋友的房间吧!哥?”
这房间是女人住的,从装饰一眼可以看的出来,里面有蜡染的窗帘,跟整个房子的装饰都不一样,很有艺术气息,而路修睿眼中那凝重的哀伤似乎也在同时时间落进了裴若宸眼中,“哥,是那个小女朋友的吗?呵呵,风波过来,我请小嫂子吃饭啊!”
路修睿没说话,走过去,神色复杂的看着被裴若宸关上的房间,微微叹了口气。
再然后,他回到了卧室里,躺在粉色的床单里,眼底都是痛楚,无边无际。
一周后。
回锦海。
路修睿越发的沉静,周身都弥漫着森冷的气息,好似谁欠了他似的。
周五晚上八点的时候,所有人挤到了病房来看燕菡。韩简,裴若宸,林紫阳,周启航,一下子人多了起来,很是拥挤。
过了不多时,裴启宸竟抱着儿子程湛赶来了,吓了所有人一跳。
而因为程灵波的出走下落不明,叫裴启宸带着程湛很是狼狈。
路修睿因为梁墨染同样的下落不明而内心焦虑,两个人在病房里竟然打了一架。
路修睿口口声声是为灵波讨回公道,却被裴启宸指控他多管闲事!
是的,他知道自己多管闲事!
甚至燕菡也站出来指责他不该插手人家夫妻的事。
年纪相差不到半岁的兄弟盯着两张猪头脸,都不说话了。
许以清终于被批捕,许家最后也没有阻挡住郝向东的决心,他亲自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夫人送上了法庭。
许以清被判刑,事情告一段落。
路修睿再回到北京,递交了辞呈。
决定离开外交部,却被领导拒绝,不准他离开。
路修睿去意已决,但领导却放了他三个月的假期,说回来再研究,也许三个月后他改变主意了。
他给自己放了这样的长假,每天就在家里,似乎等待着谁。
可是,那个被他等的人,杳无音讯。
燕菡离开了裴瑜宸,给自己留了一封信。
燕菡,终究没有到许以清的审判现场,她走了。
给几个人留了信。
而他看到信后,久久不语,也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燕菡在信上说,亲爱的哥哥,对不起!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锦海了。原谅我,最终还是做了逃兵。因为我真的是不想打官司,我也无法说服你们每一个人!我知道男人有男人的做法,可是女人也有女人的思想。辗转得知嫂子也希望你放开一些事,哥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就从我们这里戛然而止吧!
天知道我有多开心多幸福有你这样一个哥哥,顶天立地,优秀博学。哥哥,我以你为荣,妈妈也会以你为荣。如果妈妈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感谢上苍有多恩慈,所有苦难所有遗憾都会被弥补,所有被伤害的都会释怀。哥哥,妈妈是天底下最能忍最能让的女人,难道你不觉得正是因为她积下善缘才有了我们今天兄妹的团聚?倘若以怨抱怨,这个世界仇恨何时能解?哥哥,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别握紧不放了好吗?
许以清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裴部长,林向辉,还有我的继父燕治国都是可怜的男人和女人!一生爱而不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在我看来,这心灵上的折磨,比做三十年乃至无期的牢狱还要煎熬。这些惩罚在我看来已经够了。我也深知哥哥内心深处的遗憾痛苦和纠结,我知道我没有你体会的那样深刻,十七年的卧薪尝胆,十七年的按兵不动,十七年在挣扎和纠结里度过的日日夜夜我都能了解,但是哥哥,跟你一样煎熬和纠结的还有妈妈!我知道你和妈妈一样,你们都是把人生悲欢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人!她三十五年都走过来了,不怨不悔,一切都能释怀地与人为善,我们的妈妈能做到,我想我们也能做到。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不好,若若姐说你的女友离开了你,辗转原因是因为许家!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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