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道理我懂,说到底法律也是存在适用性的。超前和滞后于当前社会形态都是不正确的。”
顿了顿,焦明还算是说道:“另外,我也要表明一下态度。如果是自愿婚姻,且没有显然的蒙骗情节,婚外情当然应该鄙视。反之,若是违背个人意愿的包办婚姻,甚至是骗婚。我不觉得一个人需要履行这种被强加的承诺。”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觉得,我们搞出来一部《婚姻法》如何?给于不幸婚姻一个安乐死的渠道。”
“你是说协议离婚的那一套?”冰莲反问。经常观看焦明在地球时的记忆,凭借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冰莲对于地球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婚姻法方面虽然较为偏门,却也有大概的了解。
焦明点点头。前年在听黑石自爆感情问题的时候,便隐隐有了这方面想法。但碍于种种因素,以及忙碌他事,没能更进一步。至于黑石的婚姻问题,则在冰莲的支持下,便宜了这小子。
“这恐怕......”冰莲迟疑起来。总觉得这玩意若是强制推行下去,将会给鳄鱼领整个社会带来很大的冲击。
“别这副模样。”焦明微笑一下作为安慰。“和治安属的那些新条规一样,都是要试运行看效果,并不断增删修改。而且即使你想照搬我家乡较为完整的法律条款,我从没看过那玩意,找沉默者人格强制翻记忆也是背不出来的。”
“容我考虑考虑,现在谨慎的表示支持。”冰莲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床上的格兰杰夫人,将话题拉回现在:“且不讨论那么远的说情,眼下的问题怎么办?”
焦明叹口气,继续挠头皮。“先一起带回治安属里,再慢慢想办法。”
二十几分钟之后,治安属一件封闭的审讯室内,焦明第一次直面格兰杰。这是个淡红色头发的男人,四十一二岁,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仿佛是一座冰山。眼中丝毫看不出慌乱,唯一的负面情绪,大概就是不耐烦。
眼神交锋过,焦明定定神,淡淡开口道:“你好。我是焦明,以鳄鱼领驸马的名义组织专案小组。你涉嫌其中,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格兰杰微微眯起眼,对于如此态度上堪称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之前的问讯虽然没动刑,但态度上也是相当严酷的。“你好,我认得你,在秋收庆典划分给其他三系魔法师的小楼上。至于你的问题,如果还是被暗杀这件事的话,我恐怕没什么新的回答。”
偏头看了眼萝花的笔录似模似样,焦明暗暗点头,越发入戏。一边回忆着影视剧中景察问询嫌疑人的情景,一边紧盯对方表情不漏过一丝变化,继续道:“有直接证据表明,你有重大嫌疑。根据领地法律,我们对你的家进行了搜查。至于我们找到了什么,你应该不意外吧。”
格兰杰的果然浑身一颤,眼睛睁大。可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初,反问道:“我的妻子?你们没伤害她吧?”
焦明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捆锁她?”
“因为她疯了。”
“为什么疯了?移民记录中她可是个神智正常的二环火系魔法师,邻居们的说法也一样。”
“我不知道。”格兰杰低下头,声音也沉闷了些。
焦明觉得有戏,放缓声音:“好吧,是我问得不对。毕竟发疯这种事,连医生也没个明确的诊断。换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发疯的?”
短暂沉默,格兰杰给出回答:“黑暗三日之后。似乎因为圣魔海的异常而受了打击。”
“具体症状是怎样的?”
“平时蜷缩着喃喃自语,仿佛极为恐惧。偶尔毫无因由的大哭大笑,有几次还吓到了回家的孩子。少数时候会回复正常,可以说说话,但也显得呆傻。”
焦明眉头不由皱起。这段回答十分迅速,不想是胡编乱造。且这种间歇性的症状,与之前房间中观察到的一些细节吻合。难道格兰杰夫人真的疯了?
“如此程度的症状,完全也没有捆锁的必要嘛。”
“总不能等她出去闹事才去补救。伤人或受伤都不好。”格兰杰稍稍硬气几分,不过立刻低下声音。“而且这样这样一个疯子妻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在小区里宣扬开来,我被人议论忍忍也就算了,但魔法学院里的孩子怕是也要受影响。不得已出此下策。”
“为什么没有寻求治疗。”
“这种病,也能治的吗?”格兰杰反问,眼中的疑惑真诚无比。
这下子,焦明反而被噎住。扭头看向萝花,却发觉萝花也是很惊讶疑惑的表情,不由更是郁闷。低声确认问:“我们医院没有治疗神经病——也就是疯病的科室?”
“没有。”萝花微微摇头,悄悄补充说明:“您知道我们的能力就是擅长治疗外伤,其他病症科室大多只是吊住命而已。至于这种疯病,更是没辙。”
“算了,当我没问。”焦明摆摆手,略显尴尬的轻咳两声,严肃表情。“很快,我们长藤镇医院就将设置精神科,专门治疗这种疯病。格兰杰夫人将是我们的第一位病人。你觉得如何?”
“这......”格兰杰眉头皱起,总算有了点表情,一副思考犹豫的模样。
“保密没问题。费用方面也很亲民,至少对你的薪水来说完全不是负担。探视也和其他住院病人一样。”
“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你们的具体治疗手段,才能决定治疗与否。如果只是喝些***。这样的‘治疗’毫无意义,还是放在家里就可以了。若是试验其他新型药剂的疗效,我作为丈夫,也作为一个五环火系魔法师,有理由也有能力分辨风险,以及拒绝我的妻子成为小白鼠的权利。”
焦明越发体会到对手的难缠,治疗这件事显然出乎对方的预料,却能想到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法。但不论怎样,这种反对治疗的态度是毫无疑问的,为什么会如此呢?除去表面上的理由,是否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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