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而且我刚刚与小诗通信。去年夏天时,她便观察到这种情况。只是这些灵魂之尘十分微量,且时有时无,这才只是提起一句便算,没有重视。”
焦明略作回忆,便想起小诗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肉翼符文在水系气系之外,还有轻微的土系波动。而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猜想,焦明勉强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先问下,如此通过符文收集灵魂之尘,有没有害处?”
“毕竟前所未见,还无法确定。”冰莲摇摇头。
“既然符文的源头是那个叫做查亚的‘东西’,那么这些灵魂之尘的去处自然也是它,你说它会不会和我们的大独角仙精怪差不多?”
“如果我可以当面看到的话,应该可以分辨出来。但现在只能作为猜想,当然是最可能的一种。”冰莲显然也早有类似猜测。“另外你知道吗?矮人族按照神之宠兽肉翼符文的颜色,分成诸多部族。”
“春雨告诉过我了。”焦明点点头,然后猛然瞪圆眼睛。“难道每一个部族都有一个类似‘查亚’的存在。”
“这也正是我的怀疑,但又不好直接询问。另外这些部族大小不一,由此我甚至怀疑,这也正是因为背后的‘查亚’强弱不一。那么这很可能是一条变强之路的不同阶段的展示。”
焦明稍稍花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缓缓道:“很合理的猜想,但如此一来,我们似乎不应该进行放映并做魔法实验,这根本是自找麻烦。万一引过来一个不知什么状态的强大怪物,可就彻底完蛋。”
“我却觉得可以冒险一试。一方面我们的实验未必会对符文收集特殊灵魂之尘的过程产生影响。另外,即使产生争抢的效果,只要‘量’足够小,对方也未必注意得到。就仿佛我们时常忽略被蚊子叮了一口。”
“我家乡的研究表明,蚊子的唾液中不仅含有诸多传染病病原,还有一种麻醉效用的......”
“抬杠是不是?”冰莲轻轻一下拍在焦明大臂上。
“你必须拿出更充分的理由才行。”焦明严肃表情,郑重说道。毕竟之前只是怕麻烦,现在却需要面对危险。
“我有一种预感......”
“这个不行,我是不信占卜神谕或者第六感那套的。”
“不是那种,是很真实的那种,就仿佛一个声音......”冰莲试图换一种方法解释,却只是让情况更糟糕。
焦明隐疾在身,对这‘说法’当然特别敏感,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幻听?!”
“当然不是幻听,而是——哎,语言描述不清楚。总之,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次实验将会给我们带来很大好处。”
“狗屁冥冥之中,这根本就是幻听和臆想,是精神疾病的前兆。你最近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或者想念我们的儿子。不行,我得和你做一些心理辅导。否则和我似的,分裂出个神神叨叨的人格可咋整?”
相比于焦明的大失方寸,冰莲却冷静的意识到如此下去无助于谈话目标的达成,稍迟疑便索性拥吻上去,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打断喋喋不休。
良久之后唇分,焦明镇定心神,缓缓道:“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说明你关心我。”
“不过,即使你使出糖衣炮弹,我也是糖衣吃下炮弹丢回。这个实验,你必须拿出足够的理由说服我,否则我是不会传送任何实验器材过来的。”
“可是我说的你又不信。”冰莲真的觉得有几分委屈,并毫不掩藏的表露出来。
焦明心中一软,放柔态度,提出解决思路。“我们讨论事情要讲道理,这次的魔法实验就事论事,分析风险与收益,若其他不提。如何?”
冰莲缓缓点头,认可这个标准,开动脑筋思虑片刻缓缓开口。“近距离观察两种特殊灵魂之尘的差别,很可能对我们有极大的启发,为今后的实验方向指明方向。
另外你的备忘录里写着挖‘查亚’墙脚的念头。而以现在所知的情况猜测,这个查亚放出自己的力量形成符文,排除大发善心无私奉献的可能性,便必然所求‘回报’。那么这个回报,九成九就是特殊灵魂之尘。若是我们能更进一步研究明白这一切,进而满足其对特殊灵魂之尘的需求,才是挖墙脚的基本条件,不是吗?”
这下子焦明是真的无言以对了。
鳄鱼领秋收庆典时,五个受邀来访的矮人,在半途便暴露出普通人的本质。这一点对焦明的触动与启发相当大,若是能将这技术套用在鳄鱼领普通人身上,且确定无害,有关于平等的核心难题便得以解决,余下些细枝末节慢慢打补丁就好。
而今年秋收庆典之后,焦明被诸多事情缠身,忙得仿佛小陀螺,却也暂时将此事忘在脑后。毕竟怎么想,查亚也不会是个简单角色,就算‘请’得过来,控制不住岂不是招祸,一切还是得从长计议。
但没想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思路,便突然摆在眼前。至此,焦明心中大为动摇,权衡一番,终于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也很简单,焦明再次喝下魔瘾药剂,孤身返回鳄鱼领。先是看了眼一天不见的儿子,和两个女仆略作亲昵,这才在小诗的引领与说和下,从闪鳞手中抢过大独角仙精怪。接着直奔电影厂,将《独角仙情缘》的第一部,以及还没有名字只是三十分钟样片的第二部也捎带上。
焦明全力施为,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这边的矮人们得了放电影的消息,则是吃完饭便开始在过往放映地点抢位置。待一切准备就绪,幕布出现人影,音响也放出声音,已经不下三个骨折的倒霉蛋儿。
同时,还有好奇心较重的神之宠兽被光影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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